变得阴沉，生冷，隐隐带着几分痛苦。

只有绰兮，依旧挑着电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只是笨一些，天赋低一些，可我不傻。”

绰兮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那笑容依旧妖娆抚媚，此刻他依旧穿着他最爱穿的桃色长袍，斜靠着杏树，“小微雨可不傻，你都快成精了。”

二哥原本惨白的脸此刻已恢复到从前的温润，“微雨，有些事不说是为了保护你。”

我冷笑一声“二哥，这里只有我们几人，便是你们告诉我，我也不会跑到四处去说，旁人都不会知道，又何来的保护之说。”

我向后走了几步，又说“我累了，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凤雨阁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进了大殿，我的心里疼的厉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眼酸酸的，有两行泪从眼角流出。

凤雨阁的二楼，我看着杏粉色的轻纱曼帐，精致的首饰匣，泛着幽光的铜镜。

这里是小雨的房间，不是我的。

凤渊那般厉害，以我的修为自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看来此生我只能做小雨了。

我苦笑一声，取下手上的七幻，发上的落花，将它们都放在首饰匣里。

首饰匣里还放着之前凤渊带回来的步摇。我将首饰匣塞到床下面，眼不见为净。

做完这一切的我，无聊的躺在床上，我不再想这些乱糟糟的事，反正想来想去，也改变不了此刻的现状。

……

我睁开眼，对上一双清浅的眸，我叹了口气，“尊上大清早的坐在这里吓小仙不好吧！”

“现在都自称小仙了？”他低低的说。

我坐起身，抬了抬手，放在床头的罗裙穿在我的身上。

凤渊坐在床尾，我绕开他下了床，他叹了口气，“你若真想知道，我便告诉我。”

我回过头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此番话的真假来，他不悦的说“我从未骗过你，我决定了要告诉你，更不会骗你了。”

他牵起我的手，将我拉倒他的身旁坐下，“你口中的小雨是你，三万多年前，你还是上清镜的一只小妖，你的名字也不叫小雨，而叫微雨，是我替你取得，只有凌夜一直唤你小雨。”

我疑惑的看着他，“可是修仙者若是死了，会灰飞烟灭的，我要是小雨，又怎么会变成一只九尾狐，且没有了从前的记忆。”

“你还是不信我？”

我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可疑。”

他牵起我的手，放在他的手里把玩着，“当年你被天族的长公主澜初陷害，最后落得魂飞魄散，我赶到时，你早已化成一缕青烟，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我寻了许久，终于寻到了你的一丝生魂，将你带回了上清镜。

当时的你的生魂脆弱不堪，必须要找到新的灵体，我与绰兮找了许久，发现狐后腹中的孩子是她的一劫，并没有出生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