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的人,很有可能是黑武的密谍,于是他和另外两名捕快去抓人,在抓捕的时候,那人武艺很强,竟是杀了另外两个捕快逃走,方拾遗一路追到了隽山镇将那人杀死,自己也身负重伤昏迷过去。” 于晚冬道“这就引出来了后边的一段佳话,隽山镇的老妇救了他的性命,无亲无故的方拾遗就拜了那老妇为义母,每个月都会回去。” 沈冷点了点头。 他起身“我再去和方拾遗聊几句。” 于晚冬连忙也跟着起身“好的好的,如果国公爷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吩咐人来叫我过去,下官定会全力配合。” “多谢。” 沈冷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两刻之后,县衙后边的院子里,方拾遗就住在这,他在县城里有一座房子,就是他家里原来的故居,那房子当初被南山县县衙收归,后来张大人到任查明之后又把房子还给方拾遗了,可是他却不愿意回去住,大部分时候都住在县衙后院那一间小房子里。 沈冷在门外敲了敲门,一身便装的方拾遗把门打开,见是沈冷,连忙俯身施礼。 沈冷拎着些酒菜笑了笑“县令大人宴请,随意吃了几口,哪好意思多吃,当兵的饭量大饿的快,又踅摸了一些,想着你晚饭也没吃,一起喝两杯?” 方拾遗笑道“让国公爷破费了。” 他把桌子收拾出来,沈冷往四周看了看,这屋子确实很小,放下一张单人木床一个很小的书架,一张桌子四把凳子,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东西,而剩下的地方也就勉强可以过道,逼仄狭窄。 “你怎么不回家里去住?” 沈冷把东西放下后问了一句。 “家?” 方拾遗看了沈冷一眼,笑着摇头“若国公爷是我,应该也不会回去吧那地方,让人害怕。” 沈冷心里一紧。 方拾遗把酒菜摆好,给沈冷面前放了个杯子,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我不是没有回去过,推开门,走进院子,荒草丛生,可是每一处都能看到我父亲我母亲的身影,我把院子收拾出来后就很少回去了,每个月大概只去一次打扫一下,县衙这里虽然也只是我一个人住在这,但 好歹没那么冷清。” 他缓了一口气,笑了笑,举杯“敬国公爷。” 沈冷也举杯,两个人一杯酒下肚,好像瞬间就把距离拉近了一些。 “问你一件事。” 沈冷吃了口菜,他动手给方拾遗倒了杯酒,方拾遗连忙站起来,沈冷摆手道“你就踏实坐着,哪有那么多规矩,喝酒的时候规矩多就喝不痛快。” 他问方拾遗“当年追的那个人,就是被你杀死在隽山镇外的那个,你为什么觉得他是黑武密谍?” 方拾遗坐直了身子,看着沈冷认真的说道“当时排查到这个人的时候,我在那些犯了罪的捕快留下的记录里查到,这个人说他是从湖见道过来的,大人也知道,湖见道和息东道那边饮食都很清淡,我虽然没有去过但多有耳闻。” “在那份记录里,他是花了足足二百两银子买的身份,而记录上说他只是一个毛贼,一个毛贼,没犯过多大的事,花二百两买新身份这本身就有疑点,而且还是从湖见道那么远的地方跑过来的,他要是没偷多少钱的话,路费都不够。” “第二,我们去抓他的时候,他一开始没有反抗,说是愿意认罪,毕竟偷盗这种事,大概拘禁三个月也就放了,可是临出门的时候,我发现他院子里有一口大缸,我打开看了看,里边都是腌菜。” 方拾遗道“一个湖见道那边的人有腌菜的习惯,这似乎有些别扭,当时我也只是觉得别扭,于是问了他一句,你真的是湖见道的人?” “那人见我翻开大缸又问了他一句,突然之间就动手了,他的武艺极强,抽出我同伴的腰刀,一刀一个把他们两个砍死,然后夺门而出,我便追了出去,一口气追到隽山镇。” 他说到这的时候起身,取了纸笔过来,在纸上画了一个图案。 “这个。” 他把纸递给沈冷。 沈冷接过来看了看,然后点头“六棱刺青。” 方拾遗道“后来验尸,在这个人的后背上看到了刺青图案,我怀疑这个图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