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提那个死人做什么。”
王氏一脸嫌弃的说道,因为谢尚书和谢家家眷关在了距离颇远的两个区域,所以王氏并没有听到谢尚书的声音。
“母亲,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这里好难闻啊,我想要回府里去。”
谢兰欣听着自己的母亲那样说,便也以为是她自己听错了,可随后她闻着自己身上的馊味,便又开始受不了的叫嚷开了。
“放心,有你父亲在,我们肯定很快就会回去的。”
在王氏眼里,他们这种人家是永远不会倒台的,所以,她并不认为谢兰欣有错,更加不认为自己和谢尚书有什么过错。
楚栖暮走出监牢,刺目的阳光让她一时间有些晃神儿。
“怎么这么快!”
沈清妙看着出来的楚栖暮有些讶异。
“原以为会有很多想说的,可见了他才发现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如今时间还早,不如去醉玉楼吃酒?”
沈清妙建议道。
“也好!”
楚栖暮本来并不善饮酒,可是今日沈清妙帮了她的忙,她若推辞实在是显得有些没有情分了。
说罢,一行人便朝外面走去,刚巧与前来传旨的太监擦肩而过了。
“那应该就是宣判谢家的圣旨了。”
沈清妙瞧着直直的朝着刑部大牢方向走去的内侍,摇了摇手中的令牌,看戏似的说道。
楚栖暮看了看,没再说话,只是心里想着,刚刚谢尚书对自己的威胁,感觉有些好笑。
真不知道是不是呆在高处呆的久了,已经让他对自己没有一个清醒的认知了,以至于他总是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足矣将所有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甚至觉得自己只不过是暂时经历低谷。
可是,自己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从她对谢兰欣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就是在布局。
若说在那倍受欺凌的五年她学会了什么的话,那大概就是她将谢兰欣的脾性摸得清楚了,所以宴会那天在莲池边上,谢兰欣的每个反应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所以她落水,也是她早都算计好的,当然,得感谢谢兰欣给了自己灵感。
高高在上的礼部尚书,平日又有吴家罩着,当然没人敢动他,哪怕是皇帝和摄政王也不行。
可他一朝受女儿牵连被怀疑谋害皇族,下一趟大狱接受调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而落进低谷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再爬上来呢!
官场之上,落井下石的人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