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怪这张嘴,口没遮拦平日就爱和同学斗几句,今天就像吃错药了一样,莫名其妙非得怼回去。哎,所谓尊老爱幼,罢了罢了,大不了他再开口的时候,顶多闭上嘴随他骂几句。
意外的是,憋了一脸红的老头没再说话,他不慌不忙的收拾教案,宣布今天的课就此结束。
嗯?
这是何意?
他也不像是善罢甘休的人呐。
小老头慢吞吞收拾好东西,出门时不忘回头朝季竽笙勾嘴一笑。
我去,这也太邪门了,季竽笙冷不丁起了一身鸡皮。
老头才一出门,辅导员就无缝连接的出现在众人眼中。
原来,小老头事先瞅见了门外的辅导员,就敛起怒火装起了无辜。
好巧不巧的季竽笙最后一句被辅导员听了去,此刻,她僵硬的脸上那两眼鱼尾纹像极了雪白的霜花。
不是请了假吗?这么快就折回来?难不成,还专程赶回来逮她??
“季竽笙,滚到我办公室来”辅导员站在门口,教室都懒得进,怒发冲冠的指着季竽笙,草草骂了一句,气呼呼转了身,跟着,楼道里就只剩下一串又粗又重哒哒哒的踩地声。
??
众人回头,注视着她。
“不用提前瞻仰遗容,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淡定、淡定……”她耸耸肩,伸手安抚众人,表示这样的场面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小打小闹硬着头皮就能扛过去。
可就一秒钟的□□,立刻,心里又凉下来,这一次,她可不怎么有底气,这样不尊老爱幼又出言不逊,先不说其他,品行就不过关,
完了!
哎!自作孽不可活,自己酿的苦果,哭着也要吃完。
……
两个小时以后,等季竽笙垂头丧气赶到食堂,晚饭高峰期早就过了。
饭堂阿姨板了一天的脸终于露出笑弧,有说有笑收拾最后的狼藉。季竽笙使眼看,第一个餐盘空空如也,第二个餐盘亦是空空如也,第三个餐盘?
“再看也是没了,吃饭都不积极,书读傻了还是游戏玩过头了?”饭堂阿姨白了季竽笙一眼,将第三个餐盘的残羹倒进馊水桶。
季竽笙瘪瘪嘴,心想靠,有嘴这样毒的?人这一辈子,难免会遇见几个暴脾气,希望她称心如意,时时都能这样颐指气使。
不是书中自有黄金屋吗?这些个文绉绉的学生吃起东西来可不比干力气活的农民工文雅,仿佛知道有一个叫季竽笙的被老师请去喝茶赶不及回来吃饭,所以一个个的,铆足了劲拼命撑,隔着时差都能想象他们当时狼吞虎咽的模样。
无奈,季竽笙要了两个馒头,随意选了个位置坐下便啃起来。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怼人”一个翠翠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饭盒放到桌上推到她面前。
季竽笙眼睛一瞟,盒上印着一只粉粉的米奇,不用看就知道这么幼稚的东西主人是谁了。
“还是你懂事,瞻仰故人知道捎上东西”季竽笙头也不抬,熟人熟络的接过饭盒,毫不客气地打开来。
女孩文文静静坐下来,看她近似张扬的动作也不介意,眉目烟雨柳色,朦胧又温柔“晚餐有鸡肉特意给你打了一份,你尝尝,和扬州叫花鸡味道像不像”
女孩一边说一边找了旁边的椅子坐下,此刻,季竽笙已经迫不及待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
“嗯嗯,嗯,好吃,比起扬州叫花鸡,味道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季竽笙边吃边说,嘴里塞得满满的,可是丝毫不影响她继续和人交谈。
看着吃相丑态百出的季竽笙,女孩莞尔一笑“知道你最爱吃叫花鸡所以就多打了些,别着急,慢慢吃”
“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去,去拿一双筷子和我一块吃”
女孩摇摇头“不了,最近胃口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