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目愈发柔和,推心置腹地教着她,“你妈不合理的要求,可以适当拒绝,孝顺不是愚孝,不必因为违抗了她的吩咐,而愧疚难安。”
“当然,外公不是让你没事抬扛顶嘴,故意气你妈,外公和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记住就行了,不要出去说。”
余左丘怕外孙女听进去了,不小心说出来,让女儿怨恨他,小心叮嘱。
他心疼外孙女,同样也在乎亲闺女,虽然大闺女有些不像样,但她有再多不是,仍是他闺女。
“嗯。”潘琳颔首,她早就这么做了,不过这没必要说出来。
当长辈的都不希望,小辈挑战自己的大家长权威,外公真心实意的教她,但不一定,希望她真这么做。
“你妈妈也是爱你的,只是她表达爱的方式不太对,外公希望你不要恨她。她是迫切地望你成才,才对你这么严格。我已经说过她了,你再给她个机会,让她改吧……”
余左丘说了太多话,精神疲惫,强打起精神请求。
这要求有些强人所难,可不说他怕自己以后,没机会说出口。
他三儿两女,不说各个是人中龙凤,在京市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事业家庭都美满,谁见了不说声好?
唯一让他操心的孩子,就只有大闺女。她嫁的是不错,然丈夫常年见不着人,她跟家里公婆处的不好,亲戚就更别说,两个孩子也处的跟仇人似的,三天两头闹出笑话来。
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日子的,把好好的日子,过成这样,真个人都成了笑话。
余左丘后悔年轻时忙事业,忽略了家庭,大儿子、大闺女,教育上都有问题。
大儿子虽没出大问题,但小时候由他妈带大,也养成了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
余笙笙变成现在这样,多少也有在家庭中被忽视多了,太过缺爱,才会被外面居心不良的人,稍微哄两下,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去了国外没人看着,不出问题才怪,尽管有请佣人,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但佣人哪能管得了她?
余笙笙在家里没脾气,去了外面,那脾气可大了。
三天两头换佣人,说吃不惯他们做的饭菜,因为青青的缘故,把她送出国外。
事后大家都觉得,对她多有亏欠,因此也没有细究其中缘由,还真没人发现,她私底的性情是这样的。
潘琳咬着唇,看着外公期待的眼神,心里纠结万分,她很清楚,妈妈是改不了的。
她也不认为这是爱,爱不是让人快乐的吗?
她并不快乐,她只感到了沉重的负担,这是束缚,不是爱,她分得清楚。
成才……
潘琳心下微哂,对上外公期许的目光,潘琳心里怪不是滋味,尽管不太愿意,想着外公的身体不太好,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他,“好。”
闻言,余左丘苍老的脸上,露出抹笑容,心里既愧疚又欣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郑重地说“难为你了,我很抱歉。我为你留了一份财产,不管是谁找你要都别给,你外婆讨要也不能给,记住了吗?这是你安身立命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