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柚马上意识到,这个跟大石兄同名不同姓的精神丝,是有一把刷子的。
她想了想,便将楚娇娇现在的情况,以及自己的打算,直接跟对方说了出来。
没有隐瞒。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要怎么解决,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便是切断束缚楚娇娇的线。
然而,要切断又谈何容易?
要将这些线,从分支系统中挑选出来,就难住了季柚。
青·大·石听完后,越发感觉到季柚的真诚,也被季柚为救助朋友的那一分感情给深深的触动了。
它……
曾经也是有生死至交的。
之所以它会成为如今这副状态,用这种不人不鬼的模样存活着,便是为了自己的挚友。
想到自己的牺牲,最后救下了挚友,青·大·石觉得自己死了又何妨?
它当时是真的不畏惧生死。
它至今,也没有后悔救下挚友的行为。
它只是腻烦了如今这生不如死的状态。
……
现在,当听到眼前的这个人,为了救下自己的朋友竟然决定做如此冒险,又明显很难完成的事情后,它一下子被触动了。
青·大·石仔细思考了一番,道:“这些线看似乱七八糟,没有规律,实则一定是有其规律的,只要我们找到其中的规律、规则,再针对性的去解决,必然就可以成功。”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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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不忍心让对方失望,于是就用了鼓励性的词语。
季柚听了后,果然整个精神都亢奋起来,“我觉得伱说的对,这其中一定有规律。”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地球之时学的那些编织,每一种编织的方法,其实都是有规律的,比如有一种活结,专门用于解开绳结的,挑出其中一根线,轻轻一拉,整个绳结就全部解开了。
如果找不到那根线,那就要费半天的功夫,一点点的挑,一点点的解,才能解开。
青·大·石得到季柚的肯定,顿时也非常开心起来,接着,它便微微一怔。
开心吗?
原来这就是开心的情绪啊。
好久没有体会过了,它默默在心里品了品,觉得这种感觉非常好,漫长的苦难磨砺出来的沧桑,似乎都要被消融了。
青·大·石想了想,道:“但这里实在是太辽阔了,我们需要更多人一起寻找才行,也需要更多的人一起想办法。”
然后,它甩甩尾巴,指向旁边的a-99号,说:“它以前是一个工程师,专门负责信息处理中心的建设,对于寻找其中的规律,它应该会有一些自己的理解。”
“它?”季柚盯着自己的左手:“这个只会叫吱的?”
a-99号:“吱?”
青·大·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