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困惑——是真的有些困惑——而不是装出来的,反问道。
完了…叶谷穗子觉得自己的猜想已经得到了证实,夫人可能并不是因为冷静,而是因为受到冲击太大,已经疯了…
“我没有疯。”今川枫似乎能看穿人心,温柔地对叶谷穗子挤出了一个微笑,“我真的没有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做好你们自己的事。”
“可是夫人…殿下他…”叶谷穗子用手沿着小嘴低声道。
“他不会死的,他也没有死。”今川枫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重复道,“哪怕我会对外宣布他已经不幸了,但是我知道他肯定还活着,他正在回来的路上。”
“为什么…”叶谷穗子担忧地看着今川枫。
“因为他答应过我,这次出征前,我还专门去找过他,他亲口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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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川枫沉默了良久,才终于缓缓地开口道
“你会平安回来的吧?”
“当然,而且这次出征又没什么危险。”雨秋平看了眼西国的方向,“毛利家已经如同风中残烛,这估计是我最轻松的一次出征了吧。”
“那你要向我保证哦,一定要平安回来。”今川枫仿佛忽然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小女生一样,用撒娇的语气向雨秋平要着他的誓言。
“我发誓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雨秋平一向说到做到。”雨秋平笑着举起了手指,对着今川枫发了誓,“每次出征前不都会说的嘛,这二十多年了我不也都安全回来了嘛。”
“好嘛。”雨秋平温暖的笑容似乎终于驱散了今川枫眼中的阴霾,她眨着眼望着雨秋平,随后轻声道,“这次也要说话算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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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说到做到的。”今川枫喃喃地自言自语着,两行清泪不自觉地从眼眶滑落,“他不会食言的…我相信他的诺言,胜过信我自己,胜过信世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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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鸦的地堡内,天野景德正着手将鸦的全部忍者尽数派出,同时让渗透进入各个组织内部的内线全力将情报传递出来。在昨日下午最早收到消息时,在所有人都念叨着“吉人自有天相”、
“殿下一定会没事的”的时候,天野景德就已经着手安排雨秋平死后的维稳事宜了。
“奇迹不会一直发生的。”天野景德非常平静地接受了雨秋平的死亡,几乎没有任何波澜。
“这必然不是天灾,是人祸。既然是人祸,殿下之死就是我的过失。”天野景德的目光逐渐收敛在他桌角的一处破旧的小盒子上,盒子里面装着当年雨秋平在知立给他的那面纸红叶,“本来数年前就该切腹谢罪了。”
不过…
这几年来,天野景德每天都回一遍遍回想,雨秋平在违抗织田信长赐婚、并孤身前去安土城请罪前的那一晚,和自己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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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如此吧,在下不得不承认您可能是对的。”天野景德阴沉着脸,低声道,“但是您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了雨秋家了,会被幽禁至死。”
“这是我自作自受。”雨秋平坦然地摊开了手。
“反正有你们在,有知道我最终计划的枫儿在,殇儿他也出息了,我没什么好放不下的了。”
“您下定决心了吗?”天野景德问道。
“是。”雨秋平应道。
“在下怎么劝,您也不会改变主意了吗?”
“是。”雨秋平又应道。
20年了,天野景德早已熟悉雨秋平的秉性,放弃了再做劝说的打算。
“那在下之前已经说过了。”天野景德朝着雨秋平鞠了一躬,“您若是不在了,在下便会用自己的手段守护雨秋家了。事成之后,在下便切腹谢罪,下来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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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野景德最后看了一遍桌案上写好的那封信,心中默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