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我在害怕什么。”
“公子不怕,蒹葭会一直陪在公子身边。”
美人眼中坚定而忠诚,江淮来望着面前这个人,如何不动容,张开双手拥她入怀中,道“蒹葭,阖府就只有你对我最是赤诚。”
“……所以,蒹葭不会离开公子的。”蒹葭同样紧拥着面前的脆弱而英俊的江三公子。
“姐姐,公子的奶娘来了。”廊下帘外站着一个身段窈窕的女孩,脆生生地唤道。
提起这个人,江淮来阴了阴脸色,松开蒹葭,垂眸道“我不想见她,只能劳烦你去打发她走了。”
蒹葭得了令,整了整衣衫,理了理发饰,才缓缓走了出去。
方才廊下的女孩见了,忙替她挑起帘子。
江淮来不喜自己的奶娘,于是蒹葭用这个和其他丫鬟作为代号。
两人目光略有其意地对视一下,一起走出了院子,女孩才道“蒹葭姐姐,是水湄借口病了闹了起来,唆使着同屋的水涘要见公子。”
蒹葭看了一眼女孩,心底冷笑,面上去看不出来什么,叹息道“人心真是贪,就是不知知足。水湄不过是伺候过公子喝过茶写过字,便以为是跑到了公子心尖去儿。罢了,公子心善,对院子的丫鬟素来怜爱,你去和外院的小子说,有人病了,需请大夫过来瞧瞧。”
女孩眼睛霎时睁大,问“……请大夫?”
蒹葭对女孩道“她不是病了吗,自然是要请大夫瞧瞧。”
女孩有些不甘“姐姐就这样放过她,还帮她请大夫。”
蒹葭反而劝女孩道“白露,你也来了三四年了,我们这个院里这些年走的病的还少么?公子在府邸本就难过,为此添了许多不必要的话茬,这次要是又添了刻薄的名声,岂不要公子替她白担了这些。”
白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自去请大夫不提。
蒹葭也折身,往屋内走回去,天色已晚,兰溪城内各家各户点起了灯火。怀秋山下的客栈处儿,苍白月光映照这处儿,从天边漫过的叠叠乌云,缓缓将月光遮挡住。
江晚与盛晟彼此沉默着,望着被云遮住的月。
同一片苍穹,同一片明月,一处繁华,一处寂寥,一处人烟,一处荒凉,可何处又真是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