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慢些吃,管饱。”
“花大哥,你就是我的恩人,有遭一日我李浚发达了,一定忘不了你。”稍微有些力气,便又开始做起“梦”来,李浚嘴里咀嚼着饭菜,含糊不清道。
“哎哟,祖宗哎,可不能再叫花大哥啦,这要是让巡防官兵听到,您又该被赶出了。记住咯,咱们现在是爷俩,甭管谁问,您一口咬死喽,我就是你爹,明白了吗?”花大压低声音,急切道。
李浚放下筷子,把嘴里的饭食咽下去,盯着花大的眼睛,犹豫良久,才不甘心的点下头,深感耻辱。
但,要想留在京都,除了听花大的,想不到别的办法,此时,他心里想起俩位古人,勾践和韩信。
花大嘿嘿一笑,不放心道“叫一声。”
李浚不愿,疑问道“需要吗?”
“教习一下嘛,若真突然被问起来,也好做到没有破绽。”
“爹。”李浚扭开头,生硬道。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完啦,一点都不自然。”
“爹,爹,爹爹。”李浚一声声叫着,一声比一声自然,叫到后面,就如真的一般了。
“哎,这就对了。”花大笑的异常开心,知道李浚已是俎上之肉,任凭宰割了,诱导道“不知衙内后面有什么打算?”
李浚忽的想起心里的“伟业”,咬牙切齿道“此生不杀李贼,誓不罢休!”
“啧啧,衙内孝心可敬,身处困境也不忘仇恨,让花大汗颜啊。我倒是认识一位柴姓大户,可以介绍给衙内,若能得到怹老人家的赏识,大仇可报!”花大坚定道。
“姓柴?花大……不是,爹爹何时带我去。”
一听到姓柴,李浚登时激动起来,要知道,在这赵家江山中,柴氏可是最尊贵的姓氏,世受优待,尤其还是京都柴氏,权利更是高到无法想象。
吃饱喝足,李浚不想耽搁,央求着花大将他领到柴府。
站在府门前,看着阔气的门楼,巨大的柴府匾额,李浚情不自禁的流出向往之情,暗暗发誓,一定好好干,得到重用!
花大不合时宜道“嘿,甭做梦了,咱们得走旁门。”
跟着花大绕府半圈,从侧门进到院内,有一位老管家手拿木棍,正抽打一排奴仆,嘴里不干不净,骂的异常难听,旁边还有三名壮汉怒目而视,犹如牢狱一般森严。
花大对老管家行礼,谄媚道“何公,活不下去了,跟您讨个差事。”
“哦,什么关系啊?”老管家舒展一下身体,卷着袖子,轻蔑道。
“小人的儿子,还请何公给条活路啊。”花大哀求道。
“是吗?”老管家用眼角看向李浚,问道。
李浚一时没反应过来,依旧呆傻的看着院子里被打的那些人,从这些人空洞的眼神中,他没有看到一丝希望。
“傻子也敢往这送,赶快滚,别找打!”老管家怒喝道。
花大急忙捅了李浚一下,挤着眼睛道“快叫何公!”
“何公。”李浚低声道。
老管家这才露出一丝笑容,问道“你管他叫什么啊?”
“爹,爹爹。”李浚识趣道。
老管家点点头“留下吧。”
话音未落,走上来两名壮汉,一左一右架起李浚就走,李浚吓得拼命挣扎,喊道“这是何故?这是何故?”
花大语气中带着悲凉,安慰道“别怕,爹会常来看你的。”
直到李浚消失,花大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对老管家连连哈腰,笑道“欠调教。”
“花大呀,你这只成了精的老猴儿,这又是打哪骗来的?要是给我带来麻烦,可得仔细着你的脑袋。”老管家吓唬道。
“哪敢啊,保证安全,爹死娘不在,光杆一个人,连邻居都死绝了,您老就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