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楼道“我最是怕死,方才所有人都做好赴死准备,唯独我没有。所以,我都敢做,你们又有何惧。”
顿了顿,嫣然一笑,撩拨着罗竹的发梢道“提举大人是要先试试吗?”
“小娘子自重。”罗竹忙后退两步,与孟玉楼拉开距离,但有些心潮澎湃,这还是他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
李彦已然猜出孟玉楼的心思,暗道此女最是心高气傲,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与其一辈子哀怨的老死,不如让她搏一搏,没准还真能成。若进宫当个妃子啥的,也算是她的福气,后宫的勾心斗角,她也能如鱼得水,乐在其中。
“孟姐姐如果真的确定如此,我们这就为你安排,只是……”李彦说到一半,便不在继续。
孟玉楼也算聪明,拿起桌子上李瓶儿的那瓶水银道“放心,若是失败,我便饮它而死,保证不会说出诸位。若我成功了……”
“咯咯。”娇笑一声,道“奴家也万不会害李郎。”
李彦的脸越发苍白,不敢再让她说下去,忙道
“此事就这么定了,孟姐姐大可坐师师的轿子回去,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安排吧。有什么要求就让教坊的陈皮传达给李某,李某一定倾尽所有来满足,天色已晚,今日便这样吧。”
孟玉楼飘飘下拜,道“此一别,怕是终生不会再见,愿君长乐。”
说罢,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扭头的同时,一滴泪水甩到罗竹的脸上,后者翘起兰花指擦拭下来,放在口鼻处闻了闻,眯起眼睛,警惕的抬头看着房梁……
……
孟玉楼和罗竹走后,书房里的气愤有些凝重。
由于师师心中有愧,坐在一旁不言语,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
浣兮还是一外人,也没有资格参与,嘟着嘴巴看热闹。
烟九娘看了眼闷闷不乐的李瓶儿,叹口气,知道此时只有她来挑破话题了。
“李郎,来这坐。”
李彦苦着一张脸,慢慢的蹭到烟九娘的身旁,像个犯错的小孩一般,抠着指甲。
“直说吧,几次。”烟九娘毫不避讳,直言道。
所有女人皆抬起头盯着李彦,等待着他的答复。
李彦咽口唾沫,傻笑道“一次都没有。”
“你觉得有人信吗?”烟九娘现在是众女的全权发言人,说的每句话都代表着她们的心声。
“为什么不信,真的没有……”李彦解释道。
烟九娘扭头道“师师姐,要不你来审审?”
李瓶儿忙拉住李彦的胳膊道“相公招了吧,不要等师师姐动手了。”
“你这妮子也来敲边鼓,和稀泥。好吧,我招。”
说着,李彦竖起食指,想了下,把中指也竖了起来。
“俩次?”
“不是,是俩指……”李彦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