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就掏钱给他上分,连着给他上了四五次分,大概花了五千多块钱,眼睛都不带眨的。
后来辉哥手气变过来了,拍出来个“五王”,赢了一万多块钱。
“耗子”凑过去说了几句场面话恭维辉哥,辉哥让那个女人给了他二百块钱“亮堂”。
在“煤炭宾馆”碰见她那次的时间,“耗子”记不清准确时间了,就是在“五一”前后那几天。
那天晚上八点左右,“耗子”溜进“煤炭宾馆”,想找机会顺点东西出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耗子”这种人,钱来得快去得也快,找女人是他一大爱好。
因此,见了漂亮女人,难免会多看几眼。
当时他在一楼大厅里碰见这个女人,她打扮的很时髦,气质高雅,和那天在游戏厅里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她穿着一身高档黑色裙装,红色细高跟皮鞋,戴着一副金丝边的平光眼镜,挎着一个深色的大包。
就是因为她这身穿扮,“耗子”才注意到她。
当时,电梯间门口有四五个人在等电梯,这个女人也在其中。
“耗子”也要上电梯,过去和这几个人一块儿等。
他一眼看见这个女人,被她的外貌和气质吸引,就多看了几眼,不为别的,就是饱饱眼福。
“耗子”觉得她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实在是她的变化太大了。
看了几眼后,“耗子”发现有点不对,这个女人戴的是平光眼镜,而且她的眼神四处游移,一直在观察着周围。
她的这种神态,让“耗子”产生了一种熟悉感,那是一种遇到“同行”的感觉。
他的眼神和这个女人碰了一下,女人对他点头微笑,好像也看了出来他是做什么的。
他们这行有道上的规矩,遇到陌生的“同行”,要讲个先来后到,不能抢人家的“营生”。
“耗子”的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很隐蔽的做了个搓指动作,这是道上的暗语,在试探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用左手向后捋了一下头发,把右手放在左腋下,大拇指和食指对住,轻轻点了两下。
“耗子”看到这两个动作,掉头就走了。
女人用手捋头发,意思是我先来的。
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点了两下,是在给他行礼和打招呼,并且表示要自己来。
如果是拇指、食指、中指三个指头捏在一起,那就表示合作。
这套暗语是正宗南派“蹬轮”人的专用,可不是什么野路子贼能知晓和会使用的。
“贼”这个行当由来已久,历经千百年传承,门派众多各有绝活,光是讲这些,就能单写一本书出来,这里就不细述了。
简单来讲,有南北派之分。
南派讲究技术,手法细腻;而北派就比较糙了,能偷就偷,偷不成直接就抢,深为南派人所不齿。
南方大多地区自古以来经济发达,地域富庶,使得属下九门的“盗、娼”之流也很兴盛,一直传承有序沿袭了下来。
而北方相对贫瘠,“匪”多于“盗”,也是性格使然,偷偷摸摸不如明火执仗来的痛快,因此“盗”之一流愈渐式微了。
“耗子”一直是独来独往,早些年机缘巧合,结识过南派之人,对南派的一些门规暗语了解一些。
正是因为这样,这个女人给他发出暗语回应后,他立刻就抽身走了。
因为论起心狠手辣来,南派的人更加冷酷无情。
万一对方有什么同伙在附近把风,自己不知进退,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从“耗子”说的情况来看,“煤炭宾馆”的盗窃案,应该就是那个女人干的。
这个女人是个职业惯犯,善于伪装,胆子很大,对于作案地点的选择,是事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