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二十一点四十分左右,省城火车站西侧的立交桥下,走路回家的铁路女职工刘翠兰被钝物击打头部致死,随身钱物遭洗劫。
处境出警的民警找到了几名目击者,通过了解,目击者虽然没有看到犯罪嫌疑人的相貌和行凶的过程,但是看到一个男子从刘翠兰受袭的桥洞下跑出来,翻上路基沿着铁道线往东跑了。
民警顺着嫌疑人逃跑的路线搜寻,在东面距离现场一公里左右的路基下,发现了一把带血的榔头,经过血液检测,与受害人刘翠兰的血型吻合。
这起案件通过厅里通报了全省及邻近省市的县以上公安机关,要求各地不能松懈,继续加大力度查控防范,尽量杜绝此类案件再次发生。
同时要求相关办案部门加派精干警力,力争短时间内破案。
这给本来就紧绷着这根弦的重案队,又上了几下劲儿,大家感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虽然这次的案件发在省城,但是光平城一地,此类案件就发案四起,是这一系列案件集中发案最多的地区,重案队是负责侦办该案件主力,肩负的压力可想而知。
随着社会改革的深入,各个大中城市的面貌发生着日新月异的新变化,城市建设、老久城区改造、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这些都需要大量的人力,外来务工人员是这里面的主力军。
这些人在一个地方待不了多久,就转到另一个地方,许多人连个证明身份的证件都不带,带他们出来的也都是同乡邻里,不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甚至帮着遮掩。
这种前所未有的新形势,令各地的公安机关措手不及,对于这部分外来人口的管理,出现了暂时的空档期,经过几年探索实践,才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管理模式。
然而在当时那个年代,管理的步伐还远远跟不上变化。
按照专家对“敲头案”犯罪嫌疑人的刻画,嫌疑人就是隐身在这类外出打工的人群之中,想在这样一群人里摸出嫌疑人来,难度太大了。
尽管不具备条件,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重案队分成两组,王宇带着唐晓棠、韩峰和崔海一组,在派出所民警在配合下,走访了几十处建筑工地,拿着嫌疑人的模拟画像请人辨认。
虽然辨认的结果不理想,但是也不是白费劲,一些负责人的中高层干部主动要求把模拟画像留下,他们利用出门办事的机会,联系相熟的同行,让他们也组织本单位的人员进行辨认。
通过对已发生的十八起案件反复梳理,重案队又发现了一个现象,所有案件的发案时间所对应的日期,都是星期六或者是星期日。
星期六发的案子,时间大都是晚上,星期日发的案子,时间都是在上午到下午三点之前。
经过再三分析研究,重案队大家推断,这个犯罪嫌疑人可能有一份比较固定的工作,平时不能随意外出离开,只有星期六、日才能有机会出来。
根据这个推断,重案队又去联系了铁路和运输管理部门,调取了列车时刻表、长短途客车的发车时间,拿回来之后进行分析。
但是没有可以参考的参照物,这项工作没有什么成效。
王宇鼓励大家,现在可能觉得没用,不过他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多记住一些发车的时间,说不定以后有用到的地方。
这个系列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并没有停下罪恶的脚步,四月十四日星期六晚上二十二点十分左右,在邻省某市的一条小巷内,下夜班回家的三十五岁女工张兰,被人用钝器击打后脑致死,随身财物被抢走。
这起案件也有目击者,据目击者反映,作案的是两个男子,一高一矮,年龄和相貌看不清楚,从行动逃跑的速度频率看,应该是青壮年。
开始当地警方认为,该案不是“系列敲头案”的嫌疑人所为,因为“敲头案”的嫌疑人,我们经过综合分析,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