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倾的话音刚落,一位发冠高束,身姿挺拔的男子从容而入。光听着声音,肖倾就知道来人是谁。
众人看见寂王连忙起身行礼,原本还因肖倾的话满不高兴的杜若笙此刻嘴角扯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肖倾看到寂王的那一瞬间,头就开始痛了。白皙的玉手轻揉了一下额头,她心里暗暗叫苦,这该死的寂王肯定是来拆台的。
“妾身(奴婢)见过王爷。”
寂王径直走到肖倾的身旁,眼神中充满了不满和嫌恶,嘴角却还是微微上扬。寂王的这种表情肖倾不是第一次见了,相比起昨天初见时的紧张,肖倾现在已经很淡定了。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本王的爱妃抄写佛经?”
寂王的声音很冷,众人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语气中被他压制住了愤怒。大殿上算上丫头婢仆少说也有五十余人,可此刻这里安静得连一颗绣花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够听到。
报仇的机会来了,木含雪往前一跪,“请王爷为杜妃妹妹做主呀。”
肖倾看着眼前声泪俱下的木含雪,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指黑说白这种戏码从前她在家的时候看的也不算少了。一到这种时候,她必定能说成一个罪大恶极的毒妇。想到之后木含雪将会给她安上的罪名以及那些颠倒黑白的话,肖倾就觉得一阵嫌弃。
“做主?”
“王爷,你不知道,就在刚才”
不等木含雪接着说下去,肖倾很自觉的跪了下来。与其让别人添油加醋来说自己的不是,倒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应了下来,这样说不定受的惩罚还能少些。
“是我让杜氏抄的佛经。”
“啪”肖倾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感袭来,众人都惊呆了。连在一旁哭喊着的木含雪都长大了嘴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王爷脾气不好她们是知道的,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动手打那个女人过。即便是惹怒了王爷也最多不过赏一顿板子罢了。
肖倾从小到大都没有被打过,即使是将父亲新纳的姨娘推入河里,父亲也只是罚她跪了一夜。这个寂王凭什么接二连三的欺辱于她。
肖倾的眼眶早已发红,雪白的贝齿紧咬在红唇上,连身子也在不住的颤抖。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巴掌打还过去。
“本王问你话了吗,你就来插嘴。”
肖倾死咬着嘴唇,面对寂王的质疑,她没有回应,甚至连看也不愿意看他。其实不是肖倾不想顶回去,而是她现在根本不敢说话,她怕一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寂王这一巴掌早就打在了她的心上。
“木氏,你接着说。”
木含雪还没从寂王的那一巴掌中回过神来。寂王突然问话,吓得她浑身一颤。之前的眼泪什么的统统都收了起来,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半点添油加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王妃做的没错,你言语不敬的确该罚。”
木含雪刚放下去的心被寂王这一句话又揪了起来,全身都紧绷着,愣愣的低着头,好像下一秒就能宣布她死刑一样。
“本王也不想驳王妃的面子,就按着之前王妃说的做吧。不过这若笙嘛,还得伺候本王,估计是帮不了你的忙了,你就自己抄吧。”
说话间,寂王对上了杜若笙的眼光,那一瞬间哪有什么冷酷王爷,分明就是一个多情公子,到底杜若笙是他放在心上的人。
木含雪听到这句话也终于放松了下来。还好只是抄佛经,只是抄佛经。
寂王的那个眼神,杜若笙明白是什么意思,看着上座的寂王,她不禁感到十分陌生。按理说,后宅这些女人即使是捅破了天,寂王最多也只是吩咐管家按照家规处理,该打的打,该杀的杀。她一开始故意挑事,也不过就是巴望着寂王搓搓这个新王妃的面子,再给一顿板子便是了。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