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口闷下去，吐出了浓烈的酒气，佐以小串，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儿。

她吃东西的样子，虽然豪爽，但是，豪爽之中，有一种雅致和风情在里面，所以，这或许就是柳如玉酒不醉人的由来吧。

“说没关系，也有关系，说有关系，也没关系。”

“总之，喝酒这事儿，只要你叫我，我自然奉陪。”

陈昊尚书一笑，然后，也干下一碗酒，两人这么对着喝酒，倒也算是畅快。

“若是三皇子登基的话，那你，可就是皇后了。”

“当初的小姑娘，如今也亭亭玉立，可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每一次，陈昊都会感叹一番柳如玉的美貌，当初小时候，他们几人在这街上撒丫子乱跑时，柳如玉可没这么漂亮。

那时候的柳如玉，皮肤没有这么白湛，而且，是一个爱哭鬼，每一次哭，都是陈昊将他送回家的。

至于柳文晔，每天都会被一群丫头围着，才没有心思来管自己的妹妹呢。

“每一次都这么说，你也不嫌烦。”

“触及回忆，佐以美酒，怎会觉得烦闷呢？”

陈昊笑了笑，举起酒碗。

“再来一碗？”

柳如玉豪爽的直接干了，然后，看着陈昊，露出了微笑。

“我只是，怕户部尚书一会儿回去被老婆嫌弃。”

“又打趣我，你莫非是不清楚，你陈大哥，我至今未婚啊。”

陈昊笑了笑，要说他和柳文晔也都是奇人。

这两人已经快四十的人了，居然都还是单身。

不仅单身，就连一点点儿绯闻都没有，两人几乎就是将自己的青春和热情部贡献给了云端帝国。

给人感觉十分的不真实。

“赶紧找一个呗，以大哥的条件，可不难找。”

“没有时间，工作这么忙，那里有时间去相亲呢。”

“你可有时间陪我喝酒。”

柳如玉笑了笑，然后，陈昊看了柳如玉一眼，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不一样。”

两人同时的缄默，但是，酒却没有停下。

他们两个之间，有些时候，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就能够彼此相知心中所想。

这是一个十分难以说清楚的事情，柳如玉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选择了三皇子，那么，他可能会跟陈昊在一起。

只是，这么多年，她一直将陈昊当做大哥，却并没有什么过多逾规的想法。

可能，大家都太过熟悉了，而且，他们两个做兄妹，可能十分合适，若是做情侣，或许就不合适了。

“陈大哥，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不妨说说。”

柳如玉突然打开话匣子，然后，她的美眸看着陈昊，似乎时间流转。

他想起了，自己送柳如玉离开云京前往雍州府的那天，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一批马车，一个随从，一个包袱，柳如玉离开了民城的北城门，向着雍州府奔去。

“我在想，如果当初我离开云京的时候，你追上来，现在，将会是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