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它还真照做了。”
紫璟震惊“还有这等奇特规矩?”
彩娟嗯了声。
“它主人是谁?”紫璟很好奇,想向他请教一下,如何给自家宠物立规矩。
“苏禹。”彩娟道“是相月城顶有名一画家。”
“这人俺知道。”张长月道“是个不动尊,又叫黄粱先生。靠卖画为生,住城西贫民窟。俺爹很喜欢他的画,时常叫他到家里画药谱子。他画的图,是所有画师里头最生动逼真的。好几次俺爹想高价聘他做咱家画师,都被拒绝了,说不喜欢被束缚。不曾想小妙童竟是他弟子。”
“是孙子。”彩娟纠正。
“恁可能!”张长月当即反驳“他一生未娶,无儿无女,哪来孙子?”
“那可不一定。”
紫璟拉着小妙童进入浴室,挥了挥手,满是灰尘的浴桶瞬间变出一桶清澈热乎的水。
张长月愣,反映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道“倒是俺傻,俺这就去给他寻几件合身的衣物。”说着便走了出去。
“恁是谁?为何在俺家?”
张长月刚走进文物兄弟的房间,便被一个声音给问住了。
她微愣,朝床上望去,发现竟是张文忽然醒了,喜出望外,朝外头喊道“兄长,恁快来,文儿醒了!”
喊完便走了过去,道“俺是伊虫姑子,伊忘了?小时候咱还玩过泥巴,抓过螳螂呢。”
“虫姑子?”张文有点难以相信。
他仿佛作了个漫长且痛苦的梦,梦中,他家没了,亲人没了,感觉自己快活不下去了。
不曾想,一觉醒来自己竟是躺在自家的温暖舒适的床上。
那半年的苦难生活,就像从未发生过一般。梦醒,一切都恢复成了最初的模样。
可手臂上的疼痛又告诉他,不是这样的,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爹爹不见,母亲惨死,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张大郎闻声,连忙从一旁浴室匆匆赶来,一脸焦急道“可算醒了,把爹给吓坏了。”说着伸手要帮他把脉,却被他警惕地躲过了,惊恐道“站住,不要碰我!”
说实在的,他对眼前这父亲的感情有些复杂。
有恐惧,也有怀疑。
孩子这反应,将张大郎吓了一跳,却也意料之中。
“恁是伊爹。”
张长月上前想要说他,却被张大郎给制止了,只听他声音哽咽道“去吧,让俺跟他单独谈谈。”
张长月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真没什么可以说的,便到柜子里头挑了几件衣物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父子。
在那令人窒息的沉默里,是张大郎率先开的口。
看着孩子恐惧的眼神,未语话先哽,只听他红着眼道“孩子啊!爹对不住伊,让伊受了这么多苦。”
张文双眼红湿,道“爹的病,好了么?”
这问题,问得有些突然,张大郎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只一味地点头,又疯狂地摇头。
他又问“娘知道吗?阿公阿嬷,都知道了?”
听到妻子父母,张大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呜呜地哭了起来,朝他跪下磕头“儿啊,是爹对不住伊,爹对不住伊啊!”
张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忙上前将他扶住,却因牵动双手的伤,疼得龇牙咧嘴,只好跟着跪下道“爹,伊没的错。错的是儿子。百行以孝为先,是儿子没有本事,没让伊痊愈。俺知道俺娘不在了。只要俺活一天,断不会缺了伊的引子。”说着便四处寻刀要放血。
张大郎忙将他制止,把紫璟的事告诉他。
好说歹说,也算把他给说明白。
张大郎带着张文出房间时,紫璟刚好将梳洗完的小妙童带了出来。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