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使得一直处于对立状态的两大父神辈难得站在同一战线上,这对天冥两界未来一万年的和平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些虽都与葛天舒有关,可却也是天颜不想回忆的黑历史。
每个人都得要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代价,而她的代价已经付出了,是一万年的无休止痛苦轮回。
她加快了画面的进度,在葛天舒陨灭的那天停下往后调,经过几个来会,终于退到第一个狂人出现的夜晚。
那是葛天舒陨灭前的半个月。
一个月朗星稀,万物沉寂的秋夜,墙角屋檐下的虫鸣蛙唱声交织成一片。
干爽的秋风搅动林木间的宁静,发出沙沙的声音,伴随着野兽的吼叫共同谱写出大自然最为静谧的繁章。
一个光着膀子的粗汉突然在睡梦中憋醒,提着裤子急冲冲跑到院子外篱笆前蹲下解决问题。
睡眼惺忪的他仅穿着一件单薄的褂子。
一阵透凉秋风夹带着黄土尘埃从山上俯冲而下,抚摸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后扬长而去。
汉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到万年之后,会有两个绝色倾城的女人坐在富丽堂皇的宫阙里用佛界圣物明镜台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着他出恭姿势,还不得不看得十分认真。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把她们从石化中拉了回来。
摧玉来了。
他站在明镜台下仰着头看着半空的画面,表情不是一般的精彩。
“君上也在。”
他将目光转向一旁河源,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河源静静地坐着,没有理会他,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
“摧玉君认识河源君?”紫璟很是惊讶。
只见摧玉慢条斯理走了上来,在空位上坐下,自顾自斟茶,道“何止认识,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你进我家都不先通知一下的吗?”天颜问。
“本想通知的,结果没看见你家门卫,就进来了。”摧玉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道“听闻你家老七把案子破了,就赶来了。才半月不到就把困扰了上天庭半年之久的案件给侦破了,委实给你们家长了不少脸。”
天颜挑眉“那当然。也不看看桐玉宫是什么地方。”
“得!你厉害,你无敌,行不?”摧玉瞥了眼悬半空中的画面,道“那大当家可否解释一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天颜黑着脸看了眼紫璟,神情肃穆,道“我们在查案!”
摧玉哦了一声,声音里头带着三分的恍然,七分的别有意味。
而画面上的场景更过分了。
糙汉出完恭后回去不睡觉,竟拉着一旁胖媳妇创造新生命。
这本是人之常情,可摧玉的存在,让现场气氛顿时古怪起来。
为不让气氛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只见那粗汉趴在自家胖媳妇身上突然发起狂来,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直接咬断女人脖子,鲜红血液顿时喷薄而出,暧昧场面瞬间变成修罗地狱,女人的悲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渐渐没了动静。
“刚才发生了什么?”紫璟一脸懵。
天颜直言,“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突然就这样了。”
紫璟哭笑不得,只好回去再看一遍。
就这样,她们在那半刻钟的画面来来回回地寻找蛛丝马迹,可什么都没找到。
紫璟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人撒泡尿怎么就突然发狂了呢?
摧玉提出了一个极为致命的问题,道“你们怎么就对一个画面抓住不放了?不能看完过程再寻细节吗?”
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那目光之阴寒恐怖,直将他吓了一跳。
女人的惨叫声成功引起了邻里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