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个字“都焦了。”
“没救了吗?”紫璟道“你不是会起死回生吗?我都救活了,他也一定能活的,是不是?”
蓼生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就红了,“起死回生?你是把大夫当成了什么?神仙吗?你是被冰冻着,最大限度保留了机体机能。你有见过烤熟的鸭子能活吗?他就是个傻子,这么烫的石头都能抱着不放,不烤他,烤谁啊……”说到最后竟控制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紫璟愣。
是啊!他们朝夕相对十余年,感情比她这个忽然闯入者深得多。
葛家父子的离去,他比她心痛千倍万倍,她哪有资格怪罪于他?
银甲军占领秣陵县后,便留下了一部分人,安抚民心,收拾残局,其余的大部队跟随着萧情一起直逼皇城。
紫璟蓼生合着两个壮士一起将压在葛天舒身上的流石推开,将尸骨捡了出来与肉肉一起火化了。
她问蓼生接下来的打算。
他说,他想把父子俩的骨灰带回山上完成他们未完成的心愿。
而紫璟是一如既往的坚持去耆洲,希望能查出将血吸虫带入湘洲大地的罪魁祸首。
蓼生见劝不了她,只好作罢。
两人分别后,紫璟便离开了秣陵县,独自前往新亭山,渡河到白鹭洲。
洲上有水障做屏护,除了守备森严了些,倒也太平。
眼看一天就要过去了,趁着天还没彻底暗沉下来,她匆匆到药铺将药方拣齐,在渡口附近找了间废弃小屋熬了喝下。
料着接下来要长时间赶路,不便熬药,便又煲了好几罐转进一个大葫芦里,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夜,渐渐深了。
望着天外圆月,发现,不觉间,她已经过了懵懂无知的十五岁,十六岁了。
而她十六岁的生辰,是怎么过的呢?是在元武湖的冰层里,还是在葛老头的手术台上?无论怎样,那一定不是个好的回忆。
她以往生辰,阿爸阿妈都会杀鸡宰鸭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还有东归那老头子,他会送她新奇别致的小玩意,像孔明锁,菩提珠,琉璃灯笼等等。
圭朗风自从得知她喜欢毛茸茸的玩意,就到山里捕捉各种小动物幼崽带回来给她养。
而每次她好不容易把它们养大,王庭凤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它们抓去下菜。
如此想来,红宝能在她身边呆上这么多年,委实也是种奇迹……
想着想着,她竟睡着了。
睡梦中,她仿佛回到清幽境中,王庭凤手里拿着鸡和菜刀朝她喊“死丫头,今天元宵别到处乱跑!不然我可不留饭!”
圭千里无奈苦笑“孩子生辰,少骂些……”
“快!这边有个屋子!”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喊声,打破了她的美梦。
哗啦!
门被踹开。
紫璟与忽然闯进的三个人相对而视,怔了怔,自觉地挪到一边,道“别杀我,我只是个路过的。”
“闭嘴!”
侍卫打扮的男子用剑威胁道。
紫璟听话地蜷缩着,闭紧嘴巴。
另一个侍卫放下背上男子,凝眉道“爷!您坚持住,小的这就帮您把暗器取出。”
顺着月光,紫璟偷偷往男子脸上看,只见那男子二十五六上下,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嘴唇发黑,额上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是毒入心脉的典型症状。
侍卫帮男子脱下衣服,心口的地方被鲜艳的红沾满。
“你行吗?”
用剑指着紫璟的侍卫看了眼男子伤口后道。
“不然呢?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爷死?”
另一个侍卫说着,拿出匕首,还刻意用衣袍擦拭了番,对准心口,准备挖下去。
紫璟把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