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臣妾管教不厉，惊扰了朝见礼。”

“无妨！”隆兴帝面容威严，看不出喜怒。

定妃又福了福，再次坐下，看到方秋红还跪在那里，皱眉道“愣着干什么，还快点滚下去。”

“娘娘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有意打碎茶盏的，实在是……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方秋红跪在地上，拼命地捣头。

“有什话说就是了！”定妃泽唇凉凉一抿。

“事关重大，奴婢……奴婢不敢妄言！”方秋红颤抖地道。

周若心中不屑，这种人明明就要把话说给众人听，却非要推三阻四的。

“你就尽管说就是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这，还怕没人主持公道吗？”定妃轻抚了抚皓腕催间的珊瑚嵌珠子镯说道。

高皇后也看不惯定妃和方秋燕的这幅做派，就装作没听见，没看见一样，细细地打量着周若，最后目光停留在周若尚未隆起的小腹。

她得知周若未婚先孕，颇为气恼。

太子点名她的身份后，又觉得顺理成章。

唯一让高皇后疑惑不解的是，在择选太子妃之时，周若是如何逃过验身的。

其实，已经有人暗中买通查验的嬷嬷，不遗余力地把周若推到太子妃的位置上。

就算周若那时非完璧之身，也能逃得过嬷嬷的验身。

所以周若并不知晓除了太子之外，还有人插手选妃之事。

“到底何事！”郭太后觉得定妃主仆这一出不太应景，不耐烦地问道。

定妃怕在演下去，就惹怒了隆兴帝，赶紧递给方秋红一个眼神，说道“快说！”

“奴婢方才不是有意惊扰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的，而是……而是奴婢见太子妃娘娘有些眼熟，故而一时失态，才不小心打碎了茶盏。”

“太子妃面善，本宫也觉得似曾相识，这有何不妥？”高皇后美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给方秋红一种无形的压力。

高皇后并不是对宫里的数千名宫女都了如指掌，但是方秋燕身为定妃的大宫女之一，甚至还取代了原来的大宫女，高皇后就派人留意着。

方秋燕原来和周若一道在德阳宫当差，也就最近一个月，才被定妃提拔，得到重用的。

她们主仆二人这样故作姿态，扭扭捏捏，高皇后心中一沉，似乎猜到了她们的目的，于是出言反击。

“皇后姐姐，您急什么？”定妃凝神望着高皇后，眼底含着一丝挑衅，“不如让秋红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