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拱手做礼,带上一脸很真诚的歉意说道,“牛家主,我也没想到,狩始和元棘亓前去狄道,能大获成功。此番无意间把临洮卷入战事中,多有得罪了。唉,届时,王国贼子得知后,恐怕会迁怒你们临洮啊!”
该死的!
你竟然有脸说没有想到?!
还有!
都现在了!
你还胆敢说,是无意拖我临洮下水的?!
好你个无意!
竖子!无耻之尤!
牛家主原本黑着的脸,直接就涨得通红,额头青筋直蹦。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现在抽出刀子扑上去,将华雄剁成肉糜。
恩,如果他能砍得到的。
而华雄呢,仿佛是看不到牛家主的脸色一样,继续轻描淡写的自言自语。
“唉,临洮虽然有索西城、龙桑城拱卫,但西有化外白马羌,北和宋健贼子的白石相连,东临马寿成的妻族故里鄣县。届时,王国若是许下重利,邀这三方同来攻打临洮,恐怕也难以抵御啊!”
“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牛家主再也忍不住,直接咆哮如雷,让口水肆意飞翔。
华雄又笑了。
游说嘛,就死活怕不开口的人。
一旦开口了,也就能抓住话头,有机可乘了。
“哈,牛家主,莫要动气。”
他伸手轻轻的拍了牛家主的肩膀,“事已至此,动气也于事无补。我们还是心平气和的,商议一番,看能不能商议出个法子来,让临洮度过难关才对。”
“哼!”
牛家主侧身让开,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断然拒绝,“不敢有劳!”
好嘛,他是真的不敢有劳。
才刚被坑完呢!
伤疤还在滴血呢,怎会忘了疼!
“牛家主何必意气用事!”
华雄不笑了,摆出了严肃的面容,“我西县和叛军势不两立,而你临洮也不想从叛,彼此有共同的立场!不如暂且听我把话说完,再作取舍如何?”
这次,牛家主倒是听进去了。
只是怒意不改,依旧口气很冲的问道,“你西县自顾尚且不暇,会有如此好心来操心我临洮的危机?”
“牛家主言重了。”
华雄先是安抚一句,然后面向雒阳的方向拱手,“我华雄受天子隆恩,以一介布衣提为西县县令,自当尽忠职守,夙夜思虑报效朝廷之事!临洮乃大汉疆土,马上就面连叛军来袭,我既然遇到了,岂有不顾之理!”
说道这里,不等牛家主开口反驳,又继续说道。
“我西县地形险要,只要扼守住木门道和四门谷,就能将叛军御于门外,安有自顾不暇之说?我只是在想,既然西县防御依托于步卒,骑卒用不上,便想着将骑卒留在临洮,为牛家主等心向朝廷之人抵御叛军罢了。”
华雄的话语刚落下,一旁的姜叙就忍不住用手扶额。
马上的,他就起身拱手做礼,“司马,牛家主,我先去外面看兵卒们打扫战场如何了,少陪。”
说完,不等华雄和牛家主反映,就转身离去。
他是彻底听不下去了。
因为华雄的奸诈,已经突破了,他一直以来接受的士人教育标准!
什么叫想把骑卒留在临洮,助力抵御叛军?
在西县的时候,你和阎先生就觉得养不起那么多兵卒,想让华车带着羌胡部落去望曲谷屯田自养了好嘛!
都已经用这个理由,骗取元棘亓等羌道部落首领们一次了!
现在又拿出来,骗临洮!
你华雄如此行事,不怕有损夏司马、阎先生的大好名声?
还有,盖太守和傅太守都是刚直不阿之人!你华雄被此二人都竭力培养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