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长大的交情?”
闻言,凌若冷哼一声继续冷嘲热讽。“是吗,那契家的待客之道…咳,亦或待友之道真是奇特。”
契木并不生气,在他看来凌若已是到嘴的鸭子,飞不掉。何况,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几近将“疑惑”二字写在脸上的样子,他实在是太愉悦了。
从小到大,从没有过此刻这般神清气爽。
“你以为我会派个一无所知的人去守护阵法?”
虽然凌若已经很克制在极力掩饰她的情绪,但是在不经意之间还是露出异色。
如果契桃精通阵法,当时又为何多做遮掩,岂不是坐实她一开始就在欺骗凌若?
在夜光的照映下,契桃的面色惨白,乍得看去有点像……傀儡!
难道说……
“嘶—啊!”正出神想着,又是一阵痛苦折磨。木根从地面悄悄接近凌若,绕上脚踝和手腕。根须尖部忽然冒出一根细刺迅速刺入少女娇嫩的皮肤。
此情此景令她想到饥渴时的绯云,就是这样汲取血液的。
契桃……她到底在做什么。
灵力被抽离,连血液也要被抽干吗?
除却“阴狠至极”四个字,她想不到还可以用什么词来形容。
再这样下去,凌若会死。
身上缠绕的根须尖刺越来越多,吸取血液后似乎有了生命,变得粗壮。
“咕咚,咕咚——”的畅饮。
“嘶嘶嘶——”的输送凌若之血液。
从远处看,那些个根须像极了遍布全身的血脉。
少女越来越虚弱,神情迷离,意识渐渐消散。
见状,一直缄默不言的契桃终于开口,“凌若姐姐…对不起,我有苦衷。”
凌若听见了,可是她此刻已经无力回答,或者不想再说什么。
师父,师父……您在哪?徒儿,快撑不住了。
身体无法承载,双腿支撑不住。
“扑通”一声,少女跪在地上。在头将要垂下时,眸底逐渐飘散的微光,是她寄予的最后希望。
努力地不让眼睛阖上,以眼角慢慢地、慢慢地扫视。
没有,什么都没有。
师父在她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绝对的尊重与信任,相信他老人家承诺的话定会做到。
来之前,师父曾与她说,“放心,有师父在。”
是的,她放心,师父一定会来保护她的。现在之所以没出现,定然是遇到什么棘手问题。
绝不能放弃希望,否则与死无异。
可就算是最后一丝光,契木也想将其彻底遮挡。
“在等救兵吗,嗯?”
为了和凌若相同高度,男子盘坐在地,以手肘支住下巴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少女面色淡漠,把脸别开。心想,无论他说什么决不可听进心里,决不能被因三言两语被迷惑心智。
现在需要做的,只有等。
“凌若妹妹该不会以为守阵的不会设阵吧,哦对了,和你同行的还有一位与你同从常世而来的…紫,紫什么仙人是吧?”
可是听到这里,内心忽然无法继续保持镇定。
契木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除非有人告密!
玉郎君自来到冥岛后,仅在两人面前现过身。凌若决不可自断生路,那么告密者唯有剩下的那位——契桃。
“要是你还有力气传话,便告诉他们不要做无谓的挣扎。那点小动作根本逃不过本少爷慧眼!”
契木语不肯休,凌若却已经无心去听。没有兴趣,也没有精力。神魂被一丝一丝剥离,随着灵力被施法者抽走。
形势一直在发生变化,不只是凌若和契木,还有契桃。
一时之间承受巨大力量的“少年”周身散出不可思议的光芒,露在外面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