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凌若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吸吮着自己的手指,再从他口中给出一个料想之外的评价。
跟羞赧相比,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现在在她脑子里回荡的,始终是“味道变了”这几个字。少女怒目圆睁,愤愤不平道,“本本姑娘又不是食物。”
“嗯,你不是。”男子抬起头对着她舔舐唇角,随即坏笑。
心,陡然一颤。
这家伙也太可耻了!少女的脸颊已是彤云密布,方才亲密碰触未让她感到害臊,反倒是这一抹坏笑,彻底撩拨了心弦。
任由思绪飘飞——
二人早在楼门时已互通心意,在心里默认是彼此枕边人。但究根结底,没有名分更没有实质进展。在师父他老人家眼里,根本不是谈情说爱,更像是聊猫逗狗的胡闹。
而且,每次碰面十有八九是被怪事缠身,若想改变如今这不尴不尬的境地,唯有……
唔,忽然感觉脸颊又烫又热。哎呀!真是不知羞!凌若不顾对方怀疑的目光,自顾自的捂住了脸。
眼下还有要事尚待处理,安能有闲心胡思乱想。可是……
娇羞褪去,剩下迟疑。
如何询问关于自己的血变了味道一事?
好奇,是真的好奇。
正经,也是真的正经。
可是不知怎的,话就在嘴边却无从开口,总不能上来就问,“喂,本姑娘的血是甜的还是咸的?”
踟蹰,犹豫。少女甩着胳膊,来回蹭着裙角。
罗肆至敏锐过人,站在那跟个没事人似的,但早已察觉少女异样。
收敛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严肃的看向凌若,“并非玩笑,夫人的血味道与当时在皇陵外时大有不同。可若说究竟哪里不同……”男子摇了摇头,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
顿了片刻,转而又道,“未曾相见的时日里,可是有何际遇?”
听到师侄如此追问,凌若当真是一个头俩个大。回想楼门分别后到海宁“妄”境重逢之间的经历……际遇?哪有那么好的事儿被她撞上,确定不是“悲惨遭遇”吗?
凌若不断深入密道,一边在心里嘀咕。
被强行按回白玉之中的小雪久未说话,早已憋得不像样。眼下发现有话茬可接,终于找到了表现自己的机会,可把他激动坏了。
“主人主人!这个问题人家知道!就在不久前,你不是刚被那些怪力乱流攻击了吗?”
“啊~!”凌若恍然大悟。
她当然知晓小雪口中的怪力乱流为何,正是与师侄初入地坑时看到的那群莫名的、躁动不堪的淡蓝色灵流。
可是……
少女狐疑的捏起白玉,手指不由用力。
若没记错,那时小雪并未陪伴身侧,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是吧!不是吧!主人难不成是在怀疑本喵忠诚吗?!”若非有冥岛令咒限制,此刻他恨不得立即化形出现在凌若面前,与她四目相视,好好谈谈主仆之情。
感知到猫儿的躁动,少女不由轻叹一口气。要说这心意相通,当真是有利也有弊。
与小雪相处太久,宛如连体婴,时常分不清究竟在与猫儿对话,还是自问自答。好多次无意识的出声,吓坏了周围路人,险些被当成怪人。
再者,也是有些不便。
凌若三百余岁,在冥岛可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所谓少女情怀总是诗,难免有些小心思不想让第二个人知晓。可偏偏,总是忘记将蠢猫锁在心墙之外。
现在倒好,不仅被窥探了心思,还得反过来安抚。“好……好好好,没有怀疑,绝不会怀疑玉灵的忠诚。”
“哼,那还差不多。”
顺毛过后,小雪语气正常稍许。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