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想来那个老头,必然会高兴的找不着北儿。
即使不为了老道,仅仅是为了自己,身为一个灵酒师,一个颇好美酒的人,这被誉为仙酿的美酒,自然也是不容错过的。
再次推门而入,门内依旧是空无一人。
灵初站在桌前,将一枚玉简置于桌上,清声道,“我有一酒,名为竹髓玉酒,以竹为器,酿而成酒,竹香清幽,酒香绵长,不敢当仙酿之名,却胜在奇巧。”
玉简之中,所记载的皆是有关竹髓玉酒的一些事情,大致便如灵初所言。
只不过,灵初不晓得这间屋子背后,是否是筹码的主人,这才说了一遍,又以玉简记载。
桌面上是熟悉的白芒闪烁,几息过后,白芒散去,玉简也消失不见。
足足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桌上的白芒才再次亮起。
灵初拿起桌上的浮现的玉简,一眼便发现,这枚玉简,并非自己原本放上去的那枚玉简。
将其置于眉心,率先映入脑海的,是一句留言。
“仙酿如何?凡品如何?千般味,酒入肠,只余一,独偏爱尔。”
接着这句留言的,便是一篇酒方子。
金风玉露酒。
灵初有些愕然,随即细细回味了开头那一句话,最后只余下唇边一抹浅笑,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兴味。
这位筹码的主人,倒是一位好酒的性情中人。
这句话,倒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意思,只是在回答灵初刚刚那一句话里的自谦。
灵初自认为自己的竹髓玉酒,恐怕在味道上比不得金风玉露酒的仙酿之名,只是在酿酒的方法上有所巧妙之处。
而对方则回了灵初一句,仙酿之名并不算什么,对于对方而言,这世间的酒,有着千百种的滋味,然而这些酒进了肚子,都是一个样子,到了最后,喜欢什么酒,只不过是看各人的喜好罢了。
有的人喜欢金风玉露酒,便奉其为仙酿。
有的人喜欢竹髓玉酒,便也奉其为仙酿。
在对方看来,这所谓的仙酿之名,只是一个虚名而已。
灵初倏然浅笑,说起来,这位道友灵初虽然不曾见过,但这寥寥一句话,却尽显其潇洒之姿。
收起玉简,灵初并不怀疑这个玉简之上的酒方子的真假,这般性情的人,是不会作假的。
将一壶灵初酿的最久,滋味最好的竹髓玉酒放于桌上,灵初朝着屋中虚空轻轻抬手,行了一个无垠海的道礼。
他们这也算是以酒会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