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太医和大夫,秦天勇和秦士景便去寻齐弘缵。
荣郡王府书房里,齐弘缵像犯了错的孩子,忐忑不安得坐在椅子上,秦天勇面无表情得坐在他下手,秦士景偷偷打量了下书房,正襟危坐。
“郡王,臣此次前来,除了看郡王妃外,还有一事想与郡王打个商量。”
“二表舅客气了,您但有吩咐,小侄一定尽力办到。”
“臣多谢郡王。事是小事。臣这二儿子今年有十六了,也大了,一直没个正经职位。这孩子性子跳脱,没有定性,我不放心他上战场。”
秦士景瞪大眼睛望着秦天勇乌黑的后脑勺,父亲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呢?他还想跟着哥哥去军营里闯一闯。
“臣想请您卖个面子给臣,念在他与您一同长大的情分上,收了他为您的护卫,不知可否?”
秦士景猛地转向齐弘缵。
齐弘缵脸上露出惊喜:“这自然甚好。可是…二表舅,您也知道,我只是个郡王,我的哥哥、弟弟都是王爷,士景跟着我,说不准就会受气,您当真同意吗?”
“这孩子该磨磨性子,这没什么不好的。”
齐弘缵闻言,高兴得问道:“士景,那你可愿意?”
秦士景瞅了瞅父亲,总有一种被父亲卖了的感觉,忐忑不安得开了口:“我都行…父亲既然如此说了,那我就跟着你,当你护卫!”
“太好了!二表舅,士景何时能进府?”
“明日便可。”
秦士景头皮发麻,父亲有多嫌弃他,上赶着把他赶出门。
“好…”
齐弘缵话音未落,陡然秦天勇说的秦士景一直没有职位一事,犹豫得道:“二表舅,您想士景取个何职?”
“无需品级,也无需官职。不要让他游手好闲就是。你堂堂郡王,找个无品无职的护卫罢了,无须向内务府报备。”
秦士景眼中有些小失落。
齐弘缵一听,想了想道:“若是如此,那士景岂不委屈…”
齐弘缵想了想,又道:“我明日进宫寻母亲拿个主意,看看可能给士景争取一个职位。”
“劳郡王费心。”
秦天勇定下了秦士景的未来,便没再多留,辞别了齐弘缵,带着儿子先一步回了英国公府。
出了荣郡王府,秦士景忍不住问:“父亲,您让儿子去保护荣郡王,可是有别的打算?”
秦天勇叹了口气:“我送进去的丫头不得力,只能靠你照应你沈表妹了。你姑母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想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局势动荡,嘉贵妃和凉国公优势尽显,你沈表妹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的。等七皇子继位,这荣郡王妃的名头势必落到常家姑娘身上,碧梧最好的结果是和离,最坏的结果…你尽量保护你表妹。”
秦士景明白了,想到从表妹出嫁后,身体每况愈下的姑母,到底不忍心:“父亲,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表妹的。”
“你不仅要保护好你表妹,你还要注意和她保持距离,别让人逮到机会,损她名节。还有,你和郡王虽然从小一块长大,但身份有别,你不可顶撞他,更不能没有上下尊卑…”
秦天勇滔滔不绝得嘱咐了一路,秦士景越听,脸越苦,听上去这可不是个好差事。
送走了秦天勇父子俩,齐弘缵想了想去了沈碧梧的院子。
院子里的小丫鬟正要进去通传,齐弘缵鬼使神差得阻止了她,静悄悄得进了屋,透过随风摆动的飘纱,看见内室里,秦兰贞安静得坐在床边的一个绣墩上,一眼不眨得望向床头。
他走进了,就看见秦天舞靠坐在床沿边,正给沈碧梧喂粥。
沈碧梧面容平静,嘴角轻扬,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精神头看着却不错。
听到动静,秦兰贞看了过去,发现是齐弘缵,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