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虽然没有丹青生的画中藏剑,也没有秃笔翁的笔意重霄,就连书法本身也只是工工整整,朴质无华,对于任我行却胜过世上所有名家。
楚风写出七个大字之前,就已对症下药的做出打算,一点也不意外任我行之举,从身边拔起颤吟未止的长剑,“作为回礼,我也相应取下一块。”
“哦,我还未想好回报,你却瞧上它,不过这本就是授人之用,就赠予你罢。此后我们各不相欠。”
任我行惊讶一番,便毫不在意,径直踏出这个困了他十余年的囚牢,朝着旁边出口大摇大摆而去。
“教主!”
向问天正要行礼,却被按住肩头,一块铁板落下他手中,无可奈何,只能暂为自家老大做个劳力。
旁边黑白子三人看着近在咫尺的任我行,胆战心惊,连连后退。
任我行不屑的扫了一眼,转头道,“此地我已待了十余年,一刻也不想停留。向左使,我们走吧。”
“是教主。”
向问天拿着微微发热的“字帖”,连忙跟在任我行身后。
看着一前一后离去的两个身影,黑白子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直到许久之后,才完全回过神来。
“向左使,那小子可是华山派人?”
离开梅庄之后,任我行健步如飞,也不忘获悉情报。
向问天点点头道,“教主,那小子的确是华山派弟子,据我调查,还是岳不群去年收的亲传弟子。”
“哦,这等才情、武功、手段俱是一流的厉害人物,竟是那君子剑的弟子,看来老夫在被东方不败暗算之前,着实小看了那个伪君子,竟能收拢如此人物,也不知华山派如何?”任我行虽然被关押十余年,但是对于江湖上的一切依旧恍如昨日,丝毫不敢遗忘,每个人都算得很准。
这也是他一朝被蛇咬,在湖心地牢思过来的习惯。
向问天不可置否道,“那位小兄弟虽是华山派弟子,却也并非仅仅如此。不过这次为了营救教主脱困,也没有来得及细查他的来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此人并非华山派培育而出。自从剑气之争后,华山派就已经分崩离析,半月之前,左冷禅让手下试探华山,虽然无功而返,华山派却非但没反击,还如缩头乌龟般整个门派都躲在华山,闭门不出。早已是堆家中枯骨。”
“左冷禅试探华山派?看来我那老对手这些年似乎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怕用不了多久,五岳剑派就要翻天覆地,只不过最终谁吞了谁还不一定。”任我行眼中闪过一抹惊呼,却极为肯定。
向问天也笑了起来,“以那位小兄弟层出不穷的手段,就连江南四友都为之折服。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