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知道我这辈子可能见不到自己的亲人了?
可是两人其实正经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她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对方,就那么昏头了。眼下再不高兴,闭上眼睛没等几下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差不多都四五点了。可把她吓了一跳。刚要起来,就被元槐按住。他说“你多睡一会儿。看你累得慌。”
她还噘着嘴呢。元槐说起另一件事“刚才下午有个知青过来找你。姓孙的。”他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个姓来。“啊?她说知青里有个当了村小的小学老师,你那个朋友,估计没选上。”
她心想,那估计就是孙培柔了。她平时来找自己玩倒是熟门熟路,估计是今天看到屋里多了个人,不好意思进来。问了两句。说孙培柔提了点秋梨过来。说是老家人寄过来的。难得还想到了姚晓渔。
她测过身说“开年你还上夜校吗?”
总觉得元槐这一去估计又是个把月的时间。元槐正在院子里喂鸡。他提着一个空碗过来。“你不是要去县城交警站马路站岗?到时候你过来学校住。等考完拿了证再回来。也不着急。”他把衣服脱了。姚晓渔听了心里头又不知道泛起了一阵阵的风,清凉的涟漪。
他把那个拿回来很沉的背包瘫在角落,姚晓渔看到他慢慢抽出了个军大衣。他终于知道不好意思了。把军大衣拿出来,姚晓渔看到上面还有个五角星,中间的扣子外面还有一层假边,左右四个口袋。里面还有。
做工不用说了,她纳罕的说“你上哪买的?这可不容易买到。”终于因为纠结而闷闷不乐的
心情恢复晴朗。元槐脸上还有点隐隐约约的嘚瑟,不过一闪而逝。他说;“怎么样?你去开夜车肯定要带件防风的大衣,夹袄抵不住风。”
姚晓渔从纸袋里看到了友谊商店的字牌,沉默了一下“那你自己呢?”这样的军大衣可不是有钱能买到的,别说是镇上,就是供销社都没有这种做工的大衣。她看到尺码是小码(不分男女)她的袖子是合适了,可是长度到了膝盖下面。
别说挡风,整个人跟盖了层棉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