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很齐全的东西。”我没有抬头,继续翻找着里面的东西。
我先是抚上他的脚踝,一点一点摸索着寻找着错位的地方。
“迪妙怎么了吗?”希绪弗斯看着我少有的一脸凝重的样子,问道。
“没事。我我我调整一下心态,你等等啊。”我站起身来深呼吸了好多次,豆大的汗珠从我额间落下。已经太久没有帮别人做过复位了,上一次还是半年前帮伊释墨弄的,这东西几个月不弄完全就手生,我现在真有点慌张。
“没事的迪妙,不用那么紧张。”希绪弗斯依然是那样淡淡的微笑,缓缓举起还能动的那只手摸了一下我的头。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温柔
这种时候,你喊疼哪怕说一句有点难受才是正确的吧
不要再这样隐忍下去了我真的好心痛
我调整好情绪,“咔哒”一声
“呼谢天谢地。”过程挺顺利,没有遇到什么太复杂的突发状况,也最大限度减少了他痛苦的时长。
作为战士,这样的伤恐怕早已习惯,但是疼痛又怎是那么容易习惯的呢。
按照刚刚一样的方法将他的手臂复位,我愣是被紧张出一身汗。
之后伤口的处理就简单多了,尽管动作再怎么轻柔可仍旧避免不了的疼痛。也问过他要不要打一针止痛药会好很多,他们四个人倒是都很惊讶之后希绪弗斯摇了摇头,
“止痛药会影响出拳速度。”我微微点了点头证明我听到了。
也许对于他们来说,生死疼痛早已无关痛痒,只因为他们的身份
雅典娜的圣斗士。
他们的身后是整个人间,是无数无辜的人在呻吟,因此他们没有退路。
但我希望,哪怕只有一点点,都想向你们传达,一直受着你们保护的人,也想竭尽所有去爱你们啊。
我帮他上好药,便在一旁收拾着这些瓶瓶罐罐。
艾尔熙德陪着希绪弗斯进入他的卧室内,想着人家都是男孩子也好弄一点,我就没有多问。
“行了,你就别担心了,希绪弗斯没事的。”阿斯哥蹲下来轻轻捏了一把我的脸,便和哈斯加特一起离开了。
我拎着我的箱子便回了房间。
艾尔熙德默默地守在希绪弗斯的身后,看着眼前人略带蹒跚的步伐,他皱了皱眉头,跟着希绪弗斯进了卧室后便关上了门。
“直接去洗澡没关系吗?”艾尔熙德原本冷清的声音中带上一丝担忧。
他知道的,希绪弗斯最受不了身上黏糊糊的感觉,因此哪怕伤再重疼再狠都一定要先洗澡。
但是艾尔熙德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很担心。对于战士来说,这是家常便饭,是责任亦是勋章。但这些东西出现在希绪弗斯的身上时,艾尔熙德那平静如水的心中却泛起一丝波澜。
“没关系的。”希绪弗斯从衣柜中拿出换洗的衣服便转身向浴室走去。
待希绪弗斯转身时,艾尔熙德上前一步双手向希绪弗斯的脑后伸去,娴熟地解下他头上绑着的红色发带后放在床头柜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艾尔熙德静静地站在房间内等他。
当浴室的门再次打开,呼之欲出的水蒸气包裹着身姿矫健的男子。棕褐色的短发软趴趴地贴在头上。朦胧之间,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倦意,滴滴水珠在他的睫毛上附着,那双眼眸中能看见整个宇宙。他没有穿上衣,遒结的肌肉,优美的曲线,胸腹肌上还带着水珠,让他看起来更有男性的魅力。
而那些密密麻麻不知深浅的伤口,却占据了艾尔熙德的全部视线。
希绪弗斯极少数情况下会不穿上衣,而这次的伤口却比上次艾尔熙德看到时不知多了多少倍。
有些早已结痂而有些还在向外淌着血。
艾尔熙德的神色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