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的水,顾不上自己手上那深浅不一的伤口,有些茫然地为她擦干净血渍。小心翼翼地掖了掖被角,用食指将她糊在脸上的碎发捋到耳后,轻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卡路迪亚前脚刚走,后脚一个身影便出现在房间内。
漆黑的月夜里,那个身影穿着一身漆黑的服饰,压低的鸭舌帽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秋风瑟瑟地刮着,夜半,吹入房间的风夹杂着寒意,吹在她身上,也吹在他心里。
这风,刮得愈加大了。
那个身影伸手轻轻抚摸着洛迪妙的脸颊,“为什么要掺和进去为什么要来到人间。”
深夜——————
希绪弗斯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双手抱在脑后望着天花板。
那一抹殷红的血色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尽,他翻了个身,心里满是阿释密达曾说的话“她浑身阴暗也罢,但她还奢求给你一点阳光。”
可是我亲手将这微弱的光芒彻底折毁了。
她会恨上我的吧也好,不要有任何瓜葛了。如果她是无辜的,如果我有机会,那我会倾尽一切谢罪的。
可是
希绪弗斯看向床头柜上摆着的花瓶,上面还插着几束紫罗兰。
花瓣在一夜之间枯萎了,开始发黄又萎缩显得格外沧桑。他尽可能轻地拿起那束花,但在拿起的瞬间,那束花的花瓣随风飘扬碎了一地,再无痕迹。
希绪弗斯有些落寞地放下,用手细细摩挲着花瓶,无意中看见自己手指上的卡通创口贴。
真是射手宫早已成为她存在过的印证了啊。
希绪弗斯有些烦躁地起身,一拳打在了墙壁上。
没有使用任何的小宇宙,只是蛮力,鲜血从他的拳缝中迸射出来。
牛油果的玩偶还在,他在,艾尔熙德在,大家都在,而紫罗兰不复绽放,她也不在了。
希绪弗斯打开了自己卧室的门,在门口踱步着,最后还是打开了她房间的门。
自己几乎没怎么进来过,就连少数的几次也都是被她硬拉着进来的。迎面便是玩偶成群,桌上床上甚至是地上,被褥还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旁,就连行李也没带走多少。
墙上挂着一本日历,昨天的日子被打上大大的红圈。
‘要跟大螃蟹一起偷偷溜出去玩,不能被政委看见!!耶!’话语旁还附着一个‘耶’的手势,希绪弗斯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
“她会没事的吧。”希绪弗斯走到床边,轻轻整理被子旁细微的褶皱。手碰到被窝的瞬间他被惊得一激灵,对啊她不在了没有了小宇宙,被窝又怎么会是热的呢
“你觉得她应该没事吗,射手座。”带着嘲笑意味的声音,在房间上空响起。似近似远,令人心生戒备。
“是谁!”希绪弗斯迅速作出格斗的姿势,右手攥成拳,一阵金光闪过,射手座圣衣穿着到他的身上。
汗水从他的额边落下他警觉地朝四周扫视着,不断提升着小宇宙以求能找到来访者的位置。
但他失败了,因为,他根本无法捕捉到对方任何一丝小宇宙的气息。
孤身一人潜进圣域,还来到了位于黄金十二宫中的射手宫,此人的实力
“在圣灵山上,有一种药草,能医治一切疾病,忘却一切痛苦,名为蓝苏锁。此药草,生于圣灵山最危险最变幻莫测之地,本身也是连普通神都无法忍受的剧毒。每年来摘的人数不胜数,但却从未有人能活着将它带出来。”随着声音的慢慢逼近,一个薄荷色短发的人左手插在裤兜上,右手压低着鸭舌帽的帽檐。
“这是灵安花,它能带你找到圣灵山并进入最开始的结界,至于去不去,怎么去,多少人一起去,那是你的事。”
那人将一朵夹杂着妖艳蓝光的花放在桌子上。
“现在,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