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小三试探问。
“这不是天意嘛!”邓铎一本正经道。
见陈成也冲他点头,周小三便站出来道“那你们俩便以‘放屁’为题写诗吧!”
扑通!
众人狂晕,连陈成也格外汗颜,你这是什么脑回路!口出此等粗鄙之语!
陈成向来知道周小三这小子有些奇葩,但没料到如此奇葩。
可周小三也有自己的理由,那就是他对邓铎随口调侃的这几句顺口溜极为反感!
什么叫老大放了个屁?
我大哥窦亮,那可是始安城大诗师窦明先生的亲弟弟!
自身的造诣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假使他放了个屁,别说老二孙沐不会不满意,其他兄弟也不会有二话!
异姓兄弟么,有福同享,有屁同放!
最不能忍的还是“老三报告都督府”,分明就是说他周宏业是个二五仔么!
我是不可能出卖兄弟的!
你这些话全是放屁!
既然你这么喜欢放屁,你就好好写写放屁好了!
“呃……”邓铎挠了挠头,这小鬼头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谁没事会去写放屁的诗?
前人也没有先例可以借鉴啊!
屁需放时只需放,莫待凝结化成屎?
渔阳屁股放起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呃,不好意思,这等“绝妙”的诗句,在场的除了陈成可以想得出来,其他人是无从下手的。
“呃,嗯,一团乌气似烟飞,飞来飞去——”邓铎嘴里念叨着,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恶心得不行。
那边金晓客更是被这题搞得措手不及,几个人推举他打头阵,就是看中他四平八稳的脾性,不管遇到什么题目,就算发挥得不好,也不至于写不出诗来。
可是现在遇到了“屁”,想“稳”也被熏得稳不住啊!
“嗯,那个那个……
污秽臭气出自肛,若太用力……若太用力……屁股伤!”
放屁太用力会崩着自己,可不是很受伤吗!
“响如谷雨惊雷爆,嗅似腐殖黯心凉。
扒床投地难穿裤,玉体朝天眼泪汪。
惹得祸事——惹得祸事——”
金晓客按着自己作诗的套路,循规蹈矩地进行着流程,格外吃力。
可是令陈成大跌眼镜的是,邓铎只能憋出一句半,几乎编不下去,这位金才子,四句吟完,陈成已经觉得这家伙是人才,哪知道他还不满足,分明要把八句吟完,编成一首关于“屁”的优美七言律诗,才肯罢休!
神人啊!
“好了好了,不要再念了!”泰伦站出来终止了金晓客将要完成了律诗“吾辈读书人,竟口出此等污言秽语,实乃有辱斯文!”
金晓客恍然从忘我的境界中觉醒,看到对面邓铎早已经停下了吟“屁”诗,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看自己的笑话,不由得脸刷得一红,羞窘难堪。
“噢!泰诗士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一个读书人了噢!”邓铎说着,讥讽着对方买卖段位的行为,然后定了定形色,对周小三道“这道题着实难以下手,小兄弟勉为其难,再拟他题吧!”
陈成看着这场闹剧,暗自好笑之余,也不禁在想自诗经算起,华夏诗坛三千年,写到“屁”的也只有毛爷爷的“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不须放屁!”——吧?
除他老人家以外,没有人再敢以“屁”入诗了吧?(当然,也可能是我陈某人孤陋寡闻。)
总之,“屁”是不适合写成诗的,双方谁也不碰,那是最好!
想到这里,陈成忍不住瞪了一眼无理取闹的周小三这小子,得把他从我的队伍里清理出去!
邓铎倒是没有见怪周小三,反而检讨了自己,颇为认真道“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