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几近吐血的凤鸣剑，收剑回鞘。

见他没有再打下去的意思，君素尘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但也收回断成两半的若空剑，非常熟练的将断裂之处一并，水光流转间，又是一条好剑。

“我记得这剑是用你的心头血造的。”他盯着易碎品若空剑，突然道。

“那有如何？”君素尘蹙眉。

“不如何。只是你这剑真是比水晶还脆。”悬济上仙冷哼一声，嘲讽道，“你要是不换把剑，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气。”

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欲走，却又被他叫住。

“有件事忘了说了。”他忽而一笑。笑容邪气中又带着天生的魅惑，不知勾走了多少人的魂魄。“那还魂蛊是半成品。”

君素尘不解地望着他。

“正版还魂蛊是真的能起死回生，不过我只得到一副残卷，你们还真信我能研究透这早就失传的巫蛊之术？”他眸光一闪，忽而道，“你知不知道半成品有什么效果？”

他打了个响指，台上那火灵兽登时倒地，又是一副生机断绝的模样，惹得众人一片惊呼。

“施蛊者可以控制中蛊者的意识，主宰他的一切。所以我想他生便生，想他死便死。”说到这里，他语调中情不自禁就带了些恶意。

“那么，你要不要求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放你一命？”

“你！”

君素魄被气得一抖，正要砍人，君素尘忽然拦住了她。

“哦，那你动手吧。”他淡淡道，仿佛只是在决定喝什么茶。

闻言，悬济上仙微微一僵，动人的丹凤眸中再次染上愤怒的余红。

“想来你也知晓这蛊的局限性了。”他哼道，“也是，这种只控制死人的巫蛊自然对你那副躯壳起不了作用。不过也是我考虑不周，只记得你内心腐烂难堪，却忘了你还穿着个活生生的壳子！”

还未待君素魄发怒砍人，他已经拂袖离去。

“师父，他——”

“回去吧，”君素尘安抚着炸毛的小徒弟，揉揉眉心，叹息道，“我乏了。”

想到师父父才中了一针，君素魄登时不惹事了，连忙扶着他小步离去。

远处，一道杏黄色的身影从树林中走出，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绝美的眸中划过一道晦涩难辨的情绪。

“方案一失效，启用方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