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思忖了片刻，“会不会我之前收集到的证据，已经被韩云集团的人拿去了呢？”，柳絮问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程歌回道。

………

程歌之后又和女魔头聊了良久，都是关于她去暗访的一些细节，听着自己毫无印象的事，头有些发胀，一时之间，竟然走了神。

柳絮的视线落在了程歌下颌上的那道疤痕。

这是如何留下的疤呢？

想必当时流了很多的血吧？！

柳絮特地记下了那道伤疤的位置，想着下次再遇到他，光凭这个特征，就可以认出程歌了。

“柳小姐……，柳小姐……”，程歌唤道。

柳絮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抬眸定定地看向程歌，一双清澈的柳叶眼，黑白分明，眸子上泛着一层水光。

柳絮反应了半天，才轻轻回了声“嗯！”。

“今天就到这里了，接下来我们可能还会来打扰你，希望配合。还有，自己也注意安全，有可能对方还在盯着你！发现什么证据之类，一定立马联系我！”

“好！”

程歌的最后半句话，始终在她心头萦绕，再加上女魔头所说的，她内心不由地多了一些不安和恐惧。

现在，她比谁都希望能早点破案，让坏人绳之于法，让自己的生活归于平淡。

柳絮亲自将程歌他们送到大厦的楼下，诚恳地说道“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尽管直说。”

程歌让同事去停车场取车，双手插在裤兜内，一双幽眸似乎深不见底，“还真有。”

“请说！”

“首先，找下一切你可能会放录音笔或者存储设备的地方；然后，我希望你能去心理咨询室，接受催眠治疗；再有，就是想起或者发现什么，一定要第一个……联系我！”，程歌一口气呵成，口吻完全是在命令。

柳絮的睫羽闪了闪，“没了？”。

“没了！……硬要加一条的话~”，程歌抿了抿嘴，“你要随叫随到！”

“……”

柳絮撇过头去，无奈地笑了一声，转过头后，撇了撇嘴说道“要配合的还真多！”。

程歌一侧嘴角微微上扬，挑眉说道“考虑下催眠治疗，想好打电话给我！”，话音遗落，程歌转身离去，走了几步，他抬起一只手臂，头也不回地朝柳絮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