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祈就是特例了!原先说皇后胎里受累,造成黎祈荏弱可能活不过十岁,雍德帝才没多管,不过现下也十二岁了,这毛性子应该免不了雍德帝几顿骂。”
“是呢!再加上这次千金鲤鱼,我看回家没好日子过了。”颜娧也掩不住笑花。
这黎祈可霉透了!
“若是开张真求了黎承墨宝,我们可得好好裱框置放在显眼之处。”叶修突然想起可能获得的墨宝。
“难不成还真是稀世珍宝不成?”颜娧眼前似乎看见白花花银子了。
“黎家数百年传家,历数朝不衰,看的就是饱满的书抄卷墨,黎承自小天赋聪异,墨功绝代早传于坊间。”
“那可真得好好供起来了!”颜娧咯咯笑了!
真的是掘了个宝啊!
元宵灯会
新年朝贺赐宴百官黎承是彻彻底底的错过了!
一路护送娇贵金银鳞锦鲤回京差点让他少年白头,加上黎祈一路吃喝拉撒一路乱,只差没让他一把迷烟睡回京城。
“三哥!路过海晏堂能给我来只烧鸡吗?”黎祈有气无力的敲着马车薄墙哭求着。
因为第一天黎祈在马车里吃光了几人十几日的干粮,黎承为了教训他,两天给他一顿饭,一路饿回京,别说捣乱了,连说话都有气无力了!
“三哥,我饿”黎祈敲着薄薄的墙板。黎承不动如山都继续赶着马。
“等等见了祖母害怕没得吃?”黎承一点也不想在宫门口前功尽弃,大皇子招惹寄乐山的事,虽然没几个知道,偏偏他就是其中一个。
他很庆幸祖母让他们俩半只脚脱离皇家,不然按黎祈的性子,可不知道多少次死得多离奇了。
他当然知道母亲的死不简单,但是能在祖母眼皮子底下弄死母亲,非常人所不能及,在他羽翼未丰前,怎么都得以性命为优先。
母亲临走前把幼弟交到她手上的情景,那充满血腥味的产室,他足足梦魇了半年。
若非祖母与外祖父连手帮他们离开皇宫,他必定也跟在母亲身后走了。
宫廷,不需多想也知道他嫡子的身分碍人眼了,忆亡母这个理由足够他无声无息的离世了。
再看看同为嫡子的黎祈,若非外祖父以貌似捧杀的方式养育黎祈,或许他们兄弟俩的杂毛事可能会更多。
瞧着越来越近的宫门,黎承心绪凌乱不堪,彷佛又见到荏弱苍白的母亲,连呼吸都被扼压得喘不过气。
“三哥”黎祈又无比委屈的敲着墙板。“我不想吃宫里的”
每次在吃完宫里的东西,回去总得泻肚子好几日,现下他想到要进宫肚子就搅着在等的感觉了。
“等会你跟祖母说。”黎承伸手要阖上墙板的小窗。
黎祈急忙把手卡住窗子。“三哥!我说真的!我每次跟祖母请安,用完膳回去后,都泻肚子好些天呢!”
黎承这才正视小窗内的弟弟,语重心长的道。“我以为你还要吃上两三年才发觉。”
祖父担心宫内又来莫名怪招,早些日子请来游历方士求了几个败毒汤与药浴剂,只要从宫里回来,就饮下与药浴各一剂,宫里常用的慢性毒药都会在短时间内代谢干净。
而黎祈这个吃货,吃得越多当然泻得更多
黎祈吃惊地抽了口气,不是吧?不是都说是不忌口吃太多了?“三哥知道我泻肚子是怎么回事?”
“是吃多了。”黎承认真的点头。
“”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几个意思?黎祈怎么觉着被坑了好些年?
“想先好现在在哪,该不该问,再决定要不要开口,该不该开口。”
“我不问了,不问了。”听黎承难得对他一次说了那么多话,黎祈迅速的闭上嘴,双手摀着嘴含糊不清说。“那能给我一只烧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