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卿底事?”厉煊冷冷撇了眼,没打算响应问题。
“你家的事儿不就是我家的事儿?”厉峥没管那冷眼吓人,双肘撑着身子向前,好奇不已的眼眸睇着人不放。
“话说我们各自建府多年了。”厉峥退离桌子超过半个身子无意攀亲。
想着找小丫头的心思哪能被厉峥得知?
厉峥什么性子能不清楚?
只要别人看上的,有人抢的就是好,得不到手偏要抢不可,要是知道了小丫头的存在还得了?
他可没打算多个人来抢?
自知讨了没趣,厉峥坐正身子把玩手中茶盏思忖着,有什么事儿能叫他这般上心得亲自盯?
难道是方才提起的后宅?
根据探子回报偌大王府除了丫鬟没半个女眷啊!
再抬眼端详了面前男人,心里已有了盘算。
将外头招蜂引蝶的事儿交与清欢,使得颜娧接连几日都乖乖顶着清欢脸面守在宅子里没敢出门。
怂?
怎能不怂?几个厉家子弟就在晓夷城里,能不怂?
尤其乍见厉煊便想起,那隐藏在爽朗清举若孤松独立底下的轻薄,怎能不叫她害怕颤抖?
认怂不难,安全才难啊!
不知道能不能以武力胜过厉煊的前提下,当然得一怂再怂,否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能找谁救命去?
何况几天下来与舒若混得挺好,也察觉了这小娃儿天赋异禀的能力,真不是贫脸面认人,明明正顶着清欢脸面,竟一个劲的不停喊着婶娘,哄骗了老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若儿真是个有趣孩子,我都想赏他骨醉了。”
立秋也察觉了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加上这几日不管颜娧如何变装都能轻易被认出,也不知晓娃娃如何辨识,实在叫他们有些心惊!
在院子里自然还没关系,出了门还是喊主子婶娘头可就疼了!
“着实有趣的孩子,能赏便赏,性子也适合。”颜娧对于好苗子从来不吝啬,更别说这孩子将来还得承师兄衣钵,多点防身伎俩总是好的。
忽地,月洞门前捡拾一时气愤而丢弃七巧板的舒若,不知受了什么惊吓而飞也似的跑回颜娧身边,死死抱着直缀不肯放手。
“婶娘,坏蛋。”
话还讲得不清楚,骂人倒是挺清楚,惹得俩主仆相视一笑。
怎么叫他捡拾自个儿丢弃的玩具就被叫坏蛋?
立秋抱起娃儿捏了捏粉嫩脸庞,哭笑不得问道“怎么能说主子坏蛋呢?”
不停摇着脑袋指着月洞外正扫地的背影,舒若攀爬到颜娧身上,在耳畔轻声说道“外头,坏蛋。”
被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娃儿指认为坏人是什么感觉?
在外头洒扫的厉峥不由得嘴角抽抽,难不成他灰头土脸的模样,没办法骗过两岁娃儿?
正想丢了扫把拔腿就跑,院内便传清冷的说话声。
“既然来了,难道甘心这么走了?”
厉峥停下脚步,回头凝望第一个敢在靖王府邸留下他的人。
那爽朗少年的英挺眉目与那冷然的说话声完全不符,怎么能用温暖的面容说着冷淡的话语?
局促来到颜娧面前,厉峥恭谨问礼“大人。”
既然选择与眼线换了身份入府,自然得卑躬屈膝的问礼,这点亏他还能吃。
“偷听,坏人。”舒若手脚并用地表演指认着。
“偷听?我的小爷!你可不能冤枉我啊!”厉峥哭天抢地的告饶。
一脸鼻青脸肿的男人告饶了半晌,也没真求饶的模样,颜娧瞟了眼身着短褐也掩不去气势的男人,慵懒说道“行了!别装了,敢问尊驾何事?”
见来人软硬不吃,厉峥挑了挑剑眉,勾了抹不着边际的浅笑,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