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内息一提,反手腕转,厢房长花窗大敞,在门外蹑手蹑脚偷听的小二直直摔入房内,吃疼的在地上打滚。
“你这是作甚?”相汯吃惊看着在地上翻滚的男子。
馥栈堂可是相家产业,持着家主令牌前来的人,拥有如同家主的尊荣优遇,别说窃听连靠近厢房十步范围也不成,如今躲了个懂得归息之人在门外窃听,可算是把脸丢大了!
“小的只是路过。”小二颤颤跪伏在地解释着。
“你当我们是三岁娃儿哄骗?”别说他不信,房内俩人更不会信。
虽说相家找船厂已不是密闻,被人听了去交换条件的内容,心里的疙瘩也是不小,何况听到的还是自家小二……
等等!小二守着这儿作甚?
两口子顶多就是拿着令牌来的客人,需要查探什么消息?
相汯几日下来没得发泄的怒火,无视小二眼里的恐惧求饶,几乎快碎了手里下颌作为发泄,沉声问道:“何人指使?”
“家主冤枉……”小二再次喊冤。
喊冤声传遍馥栈堂引来不少观望,杂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古朴厅堂内的客官们全积累在阶梯上,深知馥栈堂规矩而迟迟未敢涉足房顶楼阁。
没忘怀里人儿衣衫不整而剑眉轻拧,承昀拢紧了薄被,叱声道:“出去审。”
清楚屋内不便之处,相汯擒住喉际高举离地三吋,连拖带拉将了小二拉到门外,掌柜一见家主不知何时来访,也惊惶失措地跪在脚边不知该从何问起。
不知小二犯了何事,掌柜颤颤试探问道:“家主这是?”
没放松对小二箝制,相汯怒视掌柜问道:“为何坏了馥栈堂阁顶的规矩?”
焦虑看向面部涨红的小二,掌柜一时间慌张得话也说不清楚,更不知晓为何小二会出现在阁顶,还被家主给逮个正着啊!
“小的...小的...没有坏过...”掌柜数次起了又坐,最后仍跪坐在自个儿腿上,颤颤抬眼凝望唇际已溢出血丝的小二。
相汯深怕小二寻了短而扼着下颌,叱声道:“没坏过?那此人从何而来?”
织云岛未对外开放,即便海船也无法入内,岛上也不过十万人丁口,鲜少有他不认识之人,更何况被安排在馥栈堂里工作之人,怎可能底细不明?
深怕家主一施力人就没了,掌柜颤抖着双手想制止又不敢碰触,只得和缓劝说道:“二虎子不是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