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传?”厉耿拉回了心思,薄唇勾勒抹客气多礼的弧度,“让郡主在茶楼受了委屈,本王深感歉意。”
“还请王爷与世子替妾身讨回公道。”谈及此事颜娧自然又得泫然欲泣的请求,门外正听着的侍卫,正等着送消息给厉煊呢!
“会的,阿煊定会努力追捕。”厉耿深怕佳人落泪而心急应道。
心里的疑问已从模棱两可到确信她并非颜娧,颜娧那阳光般灿烂热烈的性子,可能有这般世家贵女的矜贵娇气?
“黎皇后已为妾身赐了婚事,这事儿若是传回北雍,只怕闺誉不保……”颜娧似真非假的绞着纤纤玉手,听似焦心烦闷地细语着。
“茶楼之事定不会传回北雍,郡主大可放心。”听着婚事脸上有着明显失落的厉耿,强打起精神安慰。
“妾身深谢。”颜娧恰似从未受过这般折辱的深深福身,暗里咒怨着门外听墙角的侍卫不知要听到何时。
天晓得她最最受不住这般文诌诌又千般规矩缚身的贵态,再多埋怨也不敢在此时有任何疏漏。
原本见着晁焕时的错愕与肯定,厉耿在几番周折下来也已变得充满不确定,光是顷刻间那心醉痴心的迷乱之态,她心里也有了些许顾忌。
果真男人不管身处何地、失势与否,都逃不过佳人凄楚可怜的哀怨泣诉。
这场猜测身份的对弈,没有真正拿下伪装前,如何确信谁是谁?
在已泰半笃定面前之人不是那人之时,倾盆而下的冷水能浇醒他几分清醒?
两人闲来无事的几次问暖,一刻钟后终叫门外侍卫自觉无趣的离开攀霞阁,在获取颜娧眼神示意后,陶苏移步到前庭月洞查探是否仍有其他人观望。
“姑娘,可以了。”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话语,厉耿又是着实一愣,混沌的脑子敲响了警钟。
同样泛着泪光微红的眼眸,此时噙着一抹不知深意的哂笑,什么楚楚可怜,什么温婉动人顿时消失在那抹令人颤抖的笑里。
“阿...娧?”厉耿胆颤地退了半步,从来不知道她的笑颜也能凌迟人心。
“放心,我不杀你。”颜娧没有说明身份,轻纱下的唇际微微勾起,恫吓人心话语从软糯嗓音里,找着磨人心智不同的方式。
厉耿存着最后一丝希望颤颤巍巍地问道:“妳...究竟...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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