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就越发沉默,缄默不言。常常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时,他看着牧宴,心中生出难以磨灭的内疚之情。
虽然,谢沉封不知道牧宴是在为谁烧钱,不过现在他并不想深究这件事情,如果不是牧宴所交好的朋友,大抵也不会离开练衣教,来到这里为其烧钱。
“牧宴,该回去了。”
谢沉封略显不耐烦的催促道。
谢沉封看着牧宴僵硬的将头侧过来,仰头看着他。
这才过了三天,牧宴却消瘦的如此之快,谢沉封几乎认不出来那是牧宴。
下巴削尖,比从岳山门回来那个时候还要脆弱的样子。
从某个方面来说,牧宴马上就要靠近某个临界点了,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这样一来,牧宴倒也不会如他所担心的那样,会变成祸患,不过,她会死。
活不过双十的年纪,香消玉损。
思极如此,谢沉封有了片刻的揪心,痛楚由心脏的部分迅速蔓延开。
“谢教主。”
牧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根本不是谢沉封,而是秦玉风,风雨楼的楼主,谢沉封的孪生兄弟。
也是他,救了林姝,由此,林姝才得以活到现在,直到前几天消失在她的面前。
“确实是该回去了,能否允许我这些天去一个地方,我很快就回回来。”
“不准去。”
谢沉封的态度很果断,没有商量的余地,这般强势的否决,还是牧宴头一次见到。
大约是因为害怕牧宴会像前世一样被人在这一年的冬天会被人带去无名湖的原因,所以谢沉封并不允许牧宴,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你现在身体这么脆弱,这个时候你要是出去晕倒了怎么办,出了事谁负责?我可是兄长。”
莫非这秦玉风真把她当做妹妹看待了?
这一点,牧宴可不信。
秦玉风是怎么坐到风雨楼的位置,江湖人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一点,牧宴也是有所听闻。牧宴并不想成为秦玉风刀下亡魂。
“既然教主这么关心我,那就不去了吧。”
牧宴放了要去湖西的心思。
暂时就不去了。
牧宴这么想着,打算日后离开练衣教的时候再去吧。只可惜,她没想到谢沉封就连后来也没要让她回去的意思,还用一封休学的书信将她的学业干脆荒废了。
更是在与牧宴的争论之中否定了她这大半年来的努力,丝毫不留情的践踏她的能力,讥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