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杀牧宴一次,那么牧宴就可以舍弃作为人的存在。这也就是为什么殷瑄会让她与聂清河对决的缘故。
聂清河被牧宴这一整强势而颇具攻击力的气压震的几乎要摔在地上。
……
嘶哈——
由于在状况几乎崩溃的情况下使用了灵力,以至于她浑身血管内部破裂开来,四肢不堪重负,手上复现了痉挛的症状,皮肤再度破裂开来。
这里是哪里?为何身体这么沉重呢?
牧宴的眼前一片昏黑,眼睛好似被什么东西蒙住了。
……
牧宴凭借着本能克制住暴走的灵力,以她所学习到的内容来说,如果不好好控制灵力,不必聂清河动手,她自会当场暴毙。
这种两难的情况下,前有聂清河,后有这样难堪的情况。
聂清河见牧宴此时不对劲的样子,不敢再贸然进攻。
“今天是遇到了麻烦。”
聂清河看着眼前这个似人非人的存在,诡异的女人宛如一具活动的死尸一般,僵硬的站在原地,血色从眼眶里边流出来,看起来煞是骇人!因为双眼被遮住了视线,所以牧宴现在形同废物。
再这样下去只怕是不行。
“去吧,你不是在这点上很在行吗?”
殷瑄见局势不妙,转而开始激怒秦玉风。秦玉风看着殷瑄脸上风轻云淡的神色。
一时之间不懂殷瑄再说什么,又加之殷瑄阴阳怪气的语气令他不悦。
“什么意思?”
秦玉风声音冷硬,目光笔直地看着殷瑄。
对于殷瑄来说,牧宴是否能跟着秦玉风不是那么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牧宴是否能作为无名湖湖女彻底降临在这个世界里。
“什么意思?谢二爷你做了什么事情,可不要忘的一干二净了。”
这句话狠狠的敲击在秦玉风的心头,寄予狠重一击!
殷瑄的话下意识的让一段尘封许久的往事瞬间复苏。尽管如此,秦玉风还是不愿意去追究他到底在说什么。他不想,也不愿意自讨没趣。
“谢二爷,人就在这里,你如果不杀她——那么,一切都会变得更加糟糕。”
现在这个世界存在着两个牧宴,一个是作为半人半神的存在,另外一个则是现在这个,作为“人”而存活在这个世上,若是不除去眼前这个,恐怕天下要大乱。
见殷瑄并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秦玉风倍感浮躁不安与深深的愧疚。
殷瑄的话已经很明确了。
这也就是解释了为什么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分外熟悉。
牧宴,这个女人居然还没死,还能活到现在?
这个事实叫秦玉风又惊又喜。
一面,他对牧宴这个女人怀着复杂的情绪,另外一面,这个女人却不得不死。
却又要死在他手上吗?
原来就是因为不愿意亲手了结她,才送她到了殷瑄的面前,不愿看见她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那样的话,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着牧宴悄无声息的离开,背负着世间的不幸与悲惨。
正如过去的他一般。
不同的是,她无法摆脱这样的厄运。
……
“秦玉风,你已经可以动手了。”
等秦玉风回过神来的时候,殷瑄已然从身边随从的手中拿过了一把奢华漂亮的短刀。
这一幕,如此鲜活。
秦玉风头一次觉得杀人是这样令他左右为难的一件事情,再者,这个人还是他杀了好几次的女人。
他已经卑鄙到要对女人下手这件事情,并无多少人知道,而这个女人还曾经是他娶过门的妻子。
秦玉风看着殷瑄手中的那把短刀,久久没有要拿起来的意思。
“罢了,既然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