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郎长得太好看了,她还悄然看了许久,心里猜测着他是哪家的权贵子弟?毕竟能跟容鸿说话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容鸿朝容静秋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屑地道,“他啊,容家一个低等族人罢了。”
文如意没想到这么好看的少年郎居然是容家不起眼的族人,而且看容鸿颇为不屑的样子,她觉得自己之前一定是闹笑话了,对着一个低等族人看了那么久,顿时心里有几分恼怒,遂在马车驶过容静秋的时候,她暗暗地朝容静秋狠狠地瞪视一眼,长得这么好看居然是个绣花枕头,真是浪费了她的表情。
容静秋感觉到一抹不怀好意的视线,转头看去,就与马车里的文如意不经意地对视一眼,文如意故做高傲的抬起下巴,仿佛他看她一眼就是高攀了,顿时让她失笑不已。
这样的女人也就容鸿能看得上,还真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钟渠自然也看到了容鸿从江南带回来的妾室看向容静秋的那抹目光,顿时觉得容二真是傻透了,这样三心二意的女人居然还千里迢迢带回来,也不怕哪天给他戴顶绿帽子?要是他,早早就把这种女人给打发了。
容鸿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傻帽,在马车里还怕文如意吹风会冷到,遂命人把披风拿来,细心地把人包裹住抱在怀里,有美在怀,夫复何求?
文如意很享受容鸿对她的重视与关怀,想到那些个看不起她的知府千金们,看到她被容鸿宠在手心里,那羡慕嫉妒的眼神让她暗爽不已。
容家接人的队伍都走了,容静秋这下子更不怕被人揭穿身份了,不过看到钟渠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她冷笑一声,转身就往前走。
钟义与钟渠都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互不理睬,甚至还有几分敌意。
钟渠把手中的差事交给信得过的属下去办,然后带着容静秋到一处他常去的酒楼,那里算得上是他的地盘,也不怕容十七这个所谓的义兄耍什么花招。
钟义是在京城长大的,这酒楼虽然豪华,但他也不是没来过,上下一看,心里就有数了,当时离开的时候,他给手下打过手势,要他调些兄弟过来以备万一,如果钟渠有异动的话,他也不在乎来场全武行。
而且禁卫军真正能打的并不多,这里面收编了不少京城权贵之家的子弟,这些人都养尊处优,进入这里面也是先混个资历罢了,求的是在皇帝的面前有露脸的机会。
至于远威镖局别的不多,以一挡十的镖师还是不少的,大不了京城混不下去,他到别的地方照样能开镖局。
容静秋不知道,钟义这会儿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知道,她一定不会让他这么安排。
包厢里面布置得颇为奢华,钟渠还让人找了俩卖唱女进来唱曲儿,没一会儿,这屋里就飘出了靡靡之音。
容静秋面无表情,她是被钟渠言语胁迫而来的,心里不乐意也直接表现在脸上。
钟义只是冷哼一声,这种阵仗想吓唬谁?当谁没见过似的。
钟渠唤店小二进来,问容静秋想吃什么。
容静秋皮笑肉不笑地吐出俩字,“随便。”
钟渠也不恼,只要人出现了就好,态度恶劣点就恶劣点吧,遂自作主张点了几个疑似容十七会爱吃的菜,当然这都是他想象当中的,毕竟他从来没有与容十七就餐过。
此时见到了他人影,他掩不住兴奋地手都在轻轻地打颤,如果没有那个碍眼的人在就好了,思及此,他眼神阴暗地看了眼钟义。
钟义完全不受影响,转头与容静秋使了个眼色,表示若是见到情况不对,她就先走,他留下善后便是。
容静秋暗暗摇了摇头,她是不会丢下钟义自己先跑的,这与她一贯做人的原则相违背,哪怕再如何贪生怕死,也没有拉人做垫背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