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觉得不对劲间,就听到齐侧妃厉声斥责那个毛手毛脚的侍女,“你是怎么侍候的?来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那毛手毛脚的侍女吓得忙跪地求饶。
容静秋见状,一面擦拭身上的茶水,一面皱眉道,“算了,齐侧妃,就饶了她一命吧。”
齐侧妃还是一脸不悦的样子,但最后勉为其难道,“既然你都亲自开口饶恕这侍女,我也就买你这个面子。”不过还是怒气难消地喝退那侍女,“还不退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然后又一副气不过的样子挥退一众侍候的下人,转头过看向容静秋的时候,面色有几分赧然,“都是我管教无方,让九皇子妃受罪了。”
“还好,谈不上受罪。”容静秋勾唇一笑道。
别看那茶水泼过来是滚烫的,但那侍女似乎拿捏得极准,只是溅湿了她的衣裳,倒没有给她带来实质的伤害,这也是她不予追究的原因。
既然齐侧妃起了疑心前来试探她,她就大大方方地任她试,这样的态度摆出来,她不信齐侧妃会反脸不认人。
果然,聊了一会儿之后,她就告辞离去,齐侧妃没有留客,而是着人送客,待看到容静秋走远了,这才急忙传召那名医女进来。
这医女正是之前扶了容静秋一把的嬷嬷,一进来就给齐侧妃行了礼,不用齐侧妃发问就回道,“那九皇子妃的身体康健,于子嗣无碍。”
“真的医好了?”齐侧妃急忙追问,至此她这才真的相信容静秋是真治好了不孕症。
那医女抬头看了眼齐侧妃,强调道,“她子嗣无碍。”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重复。”齐侧妃不耐烦地挥手道。
那医女又低垂了头,她知道齐侧妃没有听懂她的言外之意,毕竟从这脉象上真的判断不出容静秋之前有没有服用过绝子药的,她只是说了她刚才抓脉得出的结论。
不过,既然齐侧妃没有听明白,她也不想过多的解释,毕竟她也解释不了,答案在模棱两可之间,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其中的内情。
走出了齐侧妃的寝殿,容静秋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刚才那一下估计是在给她诊脉吧,她回头看了看齐侧妃的寝殿,冷笑一声,转头就走远了。
留在东宫用了晚膳,赵裕这才携容静秋离开打道回府。
坐在马车上,有些醉意的赵裕枕着容静秋的大腿睡了过去,容静秋低头看着他的睡颜,抬手轻轻地划过他的脸庞。
“赵裕啊赵裕,你为什么偏偏是个皇子呢?”她轻喃了一句,心里升起无限的惆怅。
正在胡思乱想间,看到赵裕翻了个身,她当即闭嘴不言,有些心事是无法表述的。
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赵裕的眼睛突然睁开,显然是把她刚才的那句话听了进去,不过他不动声色而已。
半晌,他又闭上眼睛,没有当场追究她这句呢喃是何用意?
马车回到府里,赵裕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容静秋只好亲自侍候他,不由得嘴上嫌弃了一句,“真是醉得像只死猪。”
“那这只猪也得赖上你。”赵裕突然接了一句。
容静秋错愕,敢情是在装醉,遂把给他擦拭脸面的巾帕一扔,“本姑娘不侍候了。”
正欲走,就被赵裕拦腰抱住滚向了床铺,容静秋惊叫一声。
林安氏在外间瞄了一眼里面的情形,忙挥手让人出去,自己轻轻地将房门给关上。
正在一年最热的时候,大千岁赵祀迎娶继室严意柳。
容静秋没有故意忙上忙下地装样子,而是找了个角落待着,等到正礼的时候再出去,反正她与严意柳的关系好不了的事实大家都知道,遂也不怕别人多嘴多舌。
这地儿颇有些阴凉,她正躲懒之际,就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哭唧唧地往这边跑来,因为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