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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萧泽看着萧澈接到一只信鸽,萧澈神神秘秘地将信看了一遍,口中还念叨着:“萧本一姓,天下归一。祸根已断,多年噩梦,一朝消散。”他冷哼一声:“父亲想要放弃复仇,儿子却不能忘。”
他眼圈血红,萧泽有些担忧:“殿下。梁帝已逝,恩怨已散,那人是不是不想复仇了?”
萧澈:“你也想要放弃?”
萧泽不语便是肯定。
“开弓没有回头箭。”萧澈看着萧泽:“这条路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停下来了。”
萧泽:“我自然不会劝你什么,父帅为昭明太子而死,今日我也愿意为殿下战死。只不过,家国百姓在前,殿下决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看着萧澈面色如寒冰,萧泽觉得夺权之事在他心中已经不可动摇了。
萧泽讨厌自己这种如墙头草一般摇摆不定的态度,却又不能不能担忧,因为他不仅仅忠于萧澈一人,还要想着梁国万千百姓。
萧澈冷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萧泽咬咬牙,“若殿下真的想战,新帝初登大宝,是最佳时机,如今一半虎符在手,趁朝局未稳,可调集兵力挥师北上,夺下帝都。”
萧澈攥拳:“的确如此。”
萧澈抄起一只毛笔脱手出去,门开了,门口的人不慌不忙地走进来:“吴王殿下这是恢复的不错?”
萧澈见是公输铭,先行了晚辈礼,才道:“多谢公输掌门出手相救。刚才的话……”
“那些事都与我没多大关系,我也没长耳朵去听。”公输铭道:“我来是因为一个老友,家里的房子被村里的孩童点了,烧没了,却无人为他做主,因此,找你们两位王爷帮忙。”
萧泽:“你没看到殿下正烦着呢吗?这种小事还来劳烦殿下?”
萧澈:“小泽,不得无礼。”
萧泽道:“一时心急,公输掌门见谅。”
萧澈:“公输掌门,您说的人是何人。”
公输铭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萧泽,对萧澈道:“草民的老友姓陆名鹤年,吴王殿下最近处理蜀中案卷,对他的名字应该不会陌生吧?”
“前任西南驻军总兵陆鹤年,也有事情要了解。”萧澈:“本王确实正要去见他。还请公输掌门引路。”
老人陆鹤年坐在自家的院子里的藤椅上,望着枯木凋零,寒风呼啸,他裹紧了身上破烂的旧棉絮。
几个小孩子在院门口调笑着朝他丢石头,不知是哪个淘气的小男孩喊了一句:“老叫花!”接着几个孩子都这样叫了起来。
陆鹤年居然也没对这“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的现状感到气愤,他笑着道:“小叫花们快回家去吧!蛮子要打到这里了。”
“穿云一出,战局已定。”陆鹤年癫狂地笑着:“大梁要亡了。”
“先生何出此言?”
萧澈一派书生衣袍:“晚生江陵末学徐彻,请教老先生为何这么说?”
陆鹤年不理他只是重复说着,“穿云一出,战局已定。纵有名将,无力回天。”
公输铭走进来:“老友,你想报国又何必隐于山野?”
陆鹤年见是公输铭,那犹如死水的眼波才有了些许神韵:“是你啊!我是被打回来的,哪里有隐士的高傲?”
公输铭:“我给你带来一个人,你的苦闷或许他有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