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和事由,也从大门进了会所。
“豆豆,你最近的食量越来越少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对来人的抱怨,白起充耳不闻,只用手摸了摸地上金毛的头,眸光温润无比。
语气也最是温柔和气,像是跟自己的孩子说话似的。
“它多大了?看起来不小了。”钟奎抬头看一下金毛,见金毛眉头的毛已经变白。
“不知道,是一条流浪狗。跟在我身边已经有十来个年头了。”
“看不出你还挺有爱心的。”
“我喜欢它是因为它对主人忠诚,不会背叛。”
“有人背叛过你吗?”
白起没有回答,只眯缝着眼睛看向远方。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行色匆匆地走过来。
“文总,来得可真早啊。”钟奎笑着打招呼,“这个时候还没有多少客人,要不你跟我来几局?”
“你那臭棋别拉低了我的水平。我喝一会儿茶。”西服大叔主动到表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电话、身份证号和事由。
名字一栏写着文征鸣,身份证也是本地的号码。
见文征鸣进了楼,钟奎指指棋盘,“还没下完呢,还要下么?”
“不下了,我带狗去看一下医生,豆豆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白起拍了拍地上的金毛,“豆豆,咱们走了。”
金毛行动笨拙地站起身,摇着尾巴跟着白起走了。
“白起,你要快点回来啊,我中午要去喝喜酒。”钟奎对着一人一狗高呼。
白起没有回话。
这时,来了小伙子,穿着咖啡色夹克衫,耳朵上夹着香烟,浑身上下一股痞子气,但却掩饰不住他逼人的帅气。
“来人请登记。填表格。”
“哦……好。”
钟奎看向小伙子,见小伙子在表格的姓名一栏写下了极具特色的姓名钱不少。
没错,钱不少就是他,他就是钱不少。
钟胖子现在虽然发福了,年少时可是练家子的,一见钱不少的体格和精气神,就感觉到钱不少决非凡人。
二十四岁的人不好好工作,却来泡茶馆本来就可疑。
“年轻人,你会下棋么?”
“会一点,我是棋臭瘾大的类型。刚才那位文经理听说棋艺不错?”钱不少因为受林婉如的影响刚学会象棋,而且特意在网上恶补了基本杀法和开局。
由于缺乏大量的实战,他的棋艺还算不上登堂入室。
“你下不过他的,他下棋得看对手。棋力低的,入不了他的法眼。这样吧,你先跟我过招,我看看你的实力。”钟奎想了解钱不少的底细,所以,主动接近钱不少。
“好啊,我下不好,你取笑我可以,但不要让我听到。”钱不少一屁股坐在棋桌前,抽出耳朵里的香烟递给钟奎。
钟奎看也不看,连忙摆摆手,郑重警告,“这里禁止吸烟。”
钱不少尴尬地将香烟又搁了回去,动手开始复原棋盘。
“听说这里的经理换了好几拨?”钱不少也不客气,直接平了中炮。
“年轻人,听我一句劝,收起你的好奇心,知道得越少越安全。”钟奎跳马,他不能确定钱不少的身份,故意试探钱不少。
“哦?我下个棋还有危险?莫非这里的塘子水深浪大?”钱不少也跳马。
他决定装愣头青,越是谨慎的人越容易让人生疑。
“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咱们还是下棋吧。”
……
梓虚市天翔中学附属幼儿园门外,苏逸尘屹立在春日的暖阳中,腰板挺直,双手自然下垂,两眼观察着来往行人。
他的身旁有一张秋朵儿为他送来的爱心木椅,他却从来没用过。
他是个刻板的人,但他也绝对是个尽职尽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