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被三宝折腾得差点丢了饭碗,多亏了一帮好弟子和一个好校长的据理力争,才让自己守住了岗位。
今天不知道三宝又要玩哪一出。
年问天背脊似乎感到一阵凉意。
一个几岁的小娃娃竟让她产生了莫测高深、束手无策的感觉。
不对劲!
自己好歹是几十岁的人了,走过的桥不是该比小屁孩走过的路还多么?
自己好歹是名牌大学硕士毕业,不说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至少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又有超越常人的理性精神,还应付不了一个作过开颅手术的小娃娃?
不怕不怕!
“小朋友们好!你们是来找姐姐和哥哥的?”年问天扶了一下钛金镜框,声音温和如窗外三月的春风。
“我们今天不找飞哥哥和姐姐,我们找你!”冷圆圆抿了抿小嘴唇,仰着小脸,大大的眼睛里装满了顽劣与天真。
事实上,三宝是躲在走廊的另一头,目送夏鹏飞和冷丝雨下楼、离开了学校才到办公室里来的。
没有哥哥姐姐,才方便他们施展手脚。
“放学了小朋友们不回家,家人不担心么?”年问天不问缘由,实施迂回曲折战术,想搬出家人来提醒三宝应该及早回家。
“不担心,楼下有保镖,就叔叔这样的体格,苏哥哥可以撂倒二十个。”夏虫虫给了年问天一记重拳。
“……”年问天后悔挑起了一个令人难堪的话题。
“我认为不止,至少四十个。”冷圆圆再给年问天一闷棍。
“……”年问天想穿越到两分钟以前。
“年叔叔你真的这么弱么?”小甜甜眨巴着诚信的小眼睛,友善地提醒年问天,“你的安全堪忧啊,是否可以考虑加入一个有大力士的家庭?”
“我的收入对我的安全不构成威胁。”年问天淡然一笑。
小圆圆和小甜甜一个人抱住年问天的一只胳膊,将年问天拽到椅子上坐下。
小甜甜说“年叔叔,你先坐下,站着说话多累呀。”小甜甜心想,我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
年问天心里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大凡有过坐班经历的公职人员都知道,每到下班时间,绝对是归心似箭。
在这不合适的时间碰上几个难缠的人,他想要速战速决是不大可能的了。
不只归心似箭,还特别饥肠辘辘。
咕咕咕咕咕——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年问天早饭没吃多少东西,平常时期这个点就已经感觉很饿,今天被三宝延迟下班,更觉得饥饿难忍了。
“谁的肚子?小甜甜你饿了么?”小圆圆看向小甜甜。
“不是我,应该是年老师。”小甜甜笑眯眯地看向年问天,本来就没有存在感的眼睛又成功变成了一条直线。
年问天保持礼貌的微笑,“到饭点了,身体总会有些提示,小朋友们不饿么?”
“我不饿,我营养储备丰富,我的小仓库应该还有存货。”小圆圆骄傲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小圆肚子。
“我也没饿,妈妈早上让我吃了两个鸡蛋。
她说我得好好补补,把我以前欠下的都补上。”小甜甜也笑兮兮地说。
夏虫虫没拿自己当外人,找到全办公室最舒适的一张转椅,两腿交迭、两只爪子搁在扶手上转起圈来。
一圈,两圈,三圈——
“年叔叔,今天耽误你吃饭了,一会儿我请你吃大餐,”夏虫虫刹住车,波澜不兴地说,“地点你定!菜品你选!”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年问天连忙拒绝,“我们有纪律,不能接受学生家庭任何形式的送礼。”
他不愿意欠任何人的人情,也不想因小失大、落人口实。
他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