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是没有趁银价高,借机多订购点洋货的。 自然也有狂喜的,像那些提前布局做空银价,或做多某些股票、期货等金融衍生品的,要知道这些都以银元计价,银价一跌,必然会有拉升与上涨。 与之相对的,便是那做多银价的投机客,直接炸锅,一个个着急忙慌赶至交易所等地,就等着开门后赶紧抛售挽回损失。 但谁又会是怨大头呢?有又会有几个呢?环顾左右,全是同样心思的,有些人已彻底绝望。 众生百态,不一而足,有人在欢呼,也有人堆满绝望,还有人在戏场外看戏,或感同身受,或嘲笑奚落。 …… 在虹口,办公室内,竹内正听着铃木的汇报,神情阴沉,面色变幻莫名。 赎人回来后,竹内让松下接手行动相关的一应事宜,而铃木,则负责留意市面上与舆论相关的一切事宜。 武装冲动上,他知晓自己暂时在对方手上讨不到什么便宜,但他自然不可能因此偃旗息鼓。 就算他想,上面也不会容许,所以他必须要做些什么,既然直接对抗不行,自然是绕着弯来,反正人已赎回,他也没多少顾忌了。 当然,他知道,对面肯定也早有预料,这从对方一些举动,能很明显看出,所以他也需防备对方的反击甚至主动发难。 但可惜,他尚未有什么动作,意料之外的情况便接踵而至,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长官,此事如何处理?此事已传遍全上海,估计谷野君很快便要接到电令。” 铃木出言,询问久久未有回应的竹内,赎人一事,几乎被那些捅出来个干净,让他们直接陷入到了极度被动中。 “既然已经直接摆在明面上,那便公事公办吧!过会儿我请加藤长官出面,让人直接与南京那边交涉去。” 铃木张了张口,但最终却没有多言,此事内里明显有问题,但既然长官这么决定,他也只有服从。 竹内心中微叹,他又何尝看不出来呢?但没办法,他们已经被架到了火上,还是小胳膊无法拧动的大腿,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坚决站队北边那位。 现在要紧的,便是将事情扩大化,将情报处甚至国民政府也给卷进来,把事情往两国冲突上带,将水搅浑。 虽然报上那些曝光内幕,并没有指名道姓的彻底把事情挑明,但那只是不彻底撕破脸,放任下去,掀起的舆论,肯定能达到目的。 “还有其他情况吗?”看铃木还不退下,竹内皱起眉头询问,他现在是真有点不愿再听了。 “还有另一件事,昨日美国银市暴跌,时间是这边的深夜。”铃木咽了口口水,开了口。 竹内愣了下,眉头舒展开来,回道:“这事影响应该很大,估计可以转移一些视线,算是个好消息了吧!” 竹内说完,却见铃木没回应也没退下,心中莫名一慌,愣了好一会儿,慢慢偏头,看向了挂在一侧的日历。 “你不会想说,这便是九月三日的那个特殊情况吧?” 那股慌乱与不安席卷全身,竹内都失了态,语气有些凌乱的开了口,目光投向铃木,已带上了几分惊恐。 “如果说九月三日有什么很特殊的地方,在今天来看,那便只有此事了。” 铃木稍显镇定的做了回应,但心里却糟透了,如果此事为实,他不敢想象,还有多大的风暴在等着他们。 “蓝维霭那边,是什么情况?” 一听说银价暴跌,竹内立马反应过来,意识到了问题可能出在何处。 这个一开始他们有所关注,但因被拒绝排斥甚至警告,后随你来我往的交锋而被遗忘的地方。 “自从被拒后,那里便慢慢淡出了我们的视野,或者说,伴随双方在上海交锋开始,以及银价上涨放缓,这件事已淡出绝大多数人的视野。 银价我们并没有额外关注,蓝维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