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城市,一七有心事,所以听的有些心不在焉,后来实在觉得有些烦,耐着性子柔声开口,“师傅,这个地方我来过。”
司机师傅轻轻“噢”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一七觉得兴许这样直白有些伤人,但最终也什么都没说。望着窗外灯火阑珊,一七心里五味杂陈,时隔七年,这里也变了。
这里变了,他们也变了。
她一共和渊一旅游过两次,一次在一起之前,一次在一起之后,一次一起去了云南,一次就是开封。
一七一直对云南有着不解之情,她之前实习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比她大七岁的男孩子,一七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暗吃了不少的亏,这个男孩一直独来独往,不爱说话,但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且一直都有暗中帮一七,最后实习结束之后,整个部门只有他俩关系最好,一七走后不久,他也辞职了,之后一七有在qq上询问他原因,男孩踌躇满志,“我想去丽江!”
当初渊一知道这件事,还没少跟她闹别扭,对此,一七非常无语。于她而言,初入职场,男孩的帮衬在她心里留下的不只是感激这么简单,是庆幸,是相见恨晚。
至于后来在一起后跟渊一一起去开封,完全就是心血来潮。那天俩人窝在渊一学校图书馆看书,看到一本开封的旅游日记,二人一拍即合,买了次日通往开封的火车票,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一七望着窗外灯火阑珊,忍不住轻笑,说走就走的旅行带给二人的刺激感,如今时隔多年,一七还是能清晰的感到当初的热血沸腾。年少时的无知无畏,说开口就开口的深情告白,如今人到“中年”,倒是没有了当初的洒脱。
在酒店洗完澡,坐了十几个小时绿皮火车的一七累瘫在床上,刚准备收拾收拾早点睡下,桌子上的手机就如同爆炸了一般振动了起来,一七挑眉,面上愉悦。
“喂?清子。”
“一七啥玩意啊,来开封了不跟我打电话?”
“什么鬼,我刚下火车。”
“哎不管,反正这事你做的不对,老地方赶紧来,不见不散。”
“哎…喂…?”
手机回归平静,将对面雄赳赳气昂昂的dj也阻绝在外,一七叹口气,默哀三秒,无奈又找出一身衣服,万般不情愿的打车去了约定地点。
清子是一七跟渊一共同的朋友,说起来,她们共同的朋友有很多,但是分手四年,要说还有联系的,怕也只剩清子了。
清子是个地地道道的东北人,眉清目秀,快奔三的人了,看起来却正值青春。当初渊一带她玩游戏时,三人在游戏上随机匹配认识的,几人没日没夜的开黑组队,倒是有了不可磨灭的革命友谊,直到后来俩人决定来开封,大半的原因还是想跟清子面基。
他们相识于九年前,在一七还不太成熟的十八九岁。那时候,清子还不认识茶茶。只是在后来几年,当一七和渊一沉寂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没法完全顾及他人时,清子说,他恋爱了,女孩叫茶茶。
一七记不太清了,她忘了是哪一年,什么时候的事。只记得有一天,清子突然在群里说,他跟茶茶闹了别扭,茶茶被变态尾随,清子被捅了一刀,九死一生,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与茶茶和平分手。
同渊一跟清子视频时,一七见过茶茶,那是个很温柔很漂亮的女孩子,浓眉大眼,高鼻梁,瓜子脸,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丽。那时候俩人刚刚恋爱,眼中满是彼此,羡煞旁人。分手原因清子谁也没说,只是从那以后,清子很少跟他们玩游戏了,群里聊天也不出来,一七总感觉清子身上少了什么,也说不上来,就好像,没那么快乐了。
一七后来跟渊一分手,清子来当过和事佬,一副喝醉酒话也说不清楚的鬼样子,让当时的一七更加心烦意乱,可清子哽咽着跟她说,你们能不能不分手,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