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卡斯未动声色,将一大推物资放在桌子上,继续道“如若不然也不用来找你了,不是吗?呶,给你的。”
“什么?!”羽薇一惊。她没想到路卡斯手里的物资居然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可她心里急又发不出声,把手伸向桌子想将物资抢回来,却被路卡斯早有所料一般挡住了。
他冲羽薇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特意露出了布袋中礼品的一角,递给哥森道“还有这个,露娜特意吩咐我交给你的。”
哥森对物资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倒是听到“露娜”的名字又瞥了眼布袋,才慢悠悠地把脚从桌子上拿下来,接过了袋子。
布袋里装的并不是羽薇所猜的珍珠,而是一扇有她巴掌大小的贝壳——在日光的照射下映出了五光十色的虹光,还能隐隐约约地能看到些刻在上面的美丽图腾,价值看起来远不止珍珠的百倍。
哥森掂了掂贝壳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羽薇,翘眉对路卡斯道“你确定?”
“嗯,确定。”
听到路卡斯淡然的回应,羽薇再也压制不住艾薇儿对于路卡斯一家感激中带着愧疚的情绪了,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一股脑儿涌了出来。
“哈哎~好吧。”哥森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终于站起了身。
他光着头、赤着上身,足足比羽薇高出了半个多身子;棱线分明的腱子肉上刺满了纹身,一直延伸到下巴附近,和左脸的一个由额角划到耳朵后面的刀疤连接到了一起;再搭配上他几乎看不到的淡淡眉毛、向下撇着的嘴角和高大的鹰钩鼻子,看起来的确有些尖酸、刻薄、狠辣之像。
“衣服!”一个熊掌般粗壮的大手伸了过来。
羽薇擦了擦眼泪,刚想递上,大手就迫不及待地把衣服夺了过去。
哥森还边穿衣服些骂骂咧咧道,“切~扭扭捏捏、磨磨唧唧的,和村里那帮娘们儿一个德性!”
听了这话,羽薇想起了清晨在祭祀仪式上丑态摆出的村妇们,感觉哥森将自己和她们视为一类,简直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她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把抓起放在牛车上的匕首,揪住自己的辫子毫不犹豫地割了下去,并把银光闪闪的麻花辫儿狠狠摔在了地上。
“小薇!”事发突然,路卡斯没来得及阻止,不由吃了一惊。
哥森循声望去,也为她出乎预料的举动小有惊讶。但他只是挑了挑眉,嘴上仍叨叨着“别整那些没用的,有能耐就赶紧把剩下的东西装上车!”
羽薇点了点头,像为了证明自己一样,抢着将剩余物资分好类、搬上车。然后,协助哥森在货物上铺好遮阳布,并笨拙地学着他的样子绑好了货物的固定带。
但哥森并没有对羽薇的表现做出评价,而是当她不存在一样,直接头也不回地吆喝着驾起牛车来。
待牛车行进了几米,他才在驾车之余伸出三只手指道“三天,最多三天!要是不能在进城的三天内适应做我的伙计,就趁早滚蛋!!”
情绪本有些失落的羽薇闻言,不禁心里一喜。
她立刻前倾90°向路卡斯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便快步追上牛车,找了个空隙跳了上去,并转过身子一脸兴奋和感激地向路卡斯挥手告别。
目送着牛车渐渐远去,路卡斯才默默地挥了挥手道“小薇,加油啊……”
进城的路上枯燥而乏味,只有车轮转动的声音和牛脖子上铃铛的“铃铃”声,不停在羽薇的耳朵里回荡。
而此刻,正挤在一堆货物中的她,却正不断被艾薇儿的情绪感染着——因失去了视若珍宝的秀发,夹杂着愤怒与委屈得想大哭一场的情绪。
羽薇只能极力压制着这大哭一场的欲望,生怕哥森听到了直接把她赶下车,扔在这不见人烟、匪盗四伏的鬼地方。
“够了!别矫情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