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薇本想趁着刘丽去洗澡的工夫,再尽量多地查看些词条中的内容,好为任务和自己再做最后片刻的准备。
却不想,刘丽只是去洗手间排掉了体内多余的水分,并简单洗了把脸,就打着晃儿地来到沙发前,一把夺走了自己手里的手机。
“别看了!这都几点了?
你这舞蹈艺术家的眼睛还要不要了?嗝~
睡沙发多窄巴呀?
走,跟我上床上睡去!
这床可是2米x2米4的呢,绝对够咱俩人儿睡的。嗝~”
刘丽一边醉醺醺地念叨着,一边趁着酒后着实不小的蛮力把羽薇拉上了榻榻米,并借着自己身体的重量,一个趔趄就把羽薇半压在了身下。
然后,把手里的手机像扔毛绒玩具一样随手一抛,就一手搂着羽薇的胳膊,一手不停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半梦半醒地吹起了耳边风,“唔…可真羡慕像你这样还能跳舞的人儿呀……”
……
强劲的酒劲儿让刘丽没几分钟就打起了轻鼾;
可被她紧锁在身边儿的羽薇,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在打翻花瓶后落地碎屏——无声地倒在沙发上的花瓶又将水洒在了地上——进了水的手机在也滋滋作响的一阵花屏之后彻底没了动静。
“呵…这剧情插入得可真‘自然’……”
羽薇的嘴角不禁挂上了一抹无奈中又带着些许讽刺意味的笑。
依照现在这状况,似乎除了睡觉,已经没有别的事儿做了。
可她的心思却像春天疯长的藤蔓一般,一个劲儿地往空白的记忆那根竿子上绕,坚决不肯罢休。
羽薇透过天窗呆呆地望向夜空,试着用夜的宁静带着自己的心也安静下来。但商业中心频频闪烁的霓虹灯光,却只会使她的心绪更加心烦意乱。
直到斑驳的夜空慢慢被清晨的鱼肚白所取代,羽薇快矫情了一个晚上,才像做了某个重大决定一般,把手放在了肚脐上。
您好……
“退出游戏。”
好的,羽薇。
一阵耀眼的白光之后,羽薇的意识又回到了翔子那间被黑暗包围的无窗卧室。
此时,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所显示的时间是12点26分。
屋子里却依旧是静的出奇,而那件带着些许汗味的睡衣也仍被胡乱地扔在床上,没有半点儿被动过的痕迹。
这也就意味着,翔子从出去寻找dr t到现在,已经至少有7个多小时的时间没有回来了。
“奇怪,什么事出去那么久啊?
我还觉得自己玩儿游戏是放了人家的鸽子呢,没想到自己反而是被放的那一个。哼~”
羽薇不爽地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
刚刚让她在游戏里翻来覆去地纠结了一晚上的,正是到底要不要通过唯一一个她愿意相信的翔子,了解自己的身世。
虽然羽薇知道,对于像她这样的废人来说,无论能否知晓身世,都无法改变自己只能慢慢消逝在这个科研所里的命运。
但自从发觉了自己曾经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她的心中就像是被放置了一个写着“不要打开”的神秘魔盒一样,强烈的好奇心让她根本就无法抑制住自己那想去探寻究竟的欲望。
即使她知道好奇也会害死猫。
“既然,他还没回来,就先自己在房间里找找看。
床头柜、电视柜、衣柜……铺下面。
行动的不便,让她硬是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勉强找遍了自己所能触及的所有角落。
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忽然,她发现盖在电视柜上的玻璃有着微微的翘起,下面似乎压住了什么东西。
还好羽薇只需要用意念操纵的机械手完成搬运就可以,否则以她的力气可是拿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