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人带着他们进了山门内的峡谷通道,七拐八拐的走了一阵,一处小山谷突然出现在二人眼前。肥义定晴一看,暗自大吃一惊。小山谷乃是一处山中洞天,里面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房屋,四周山间有几处山洞,几间楼宇悬于半空之中,看上去气势磅礴,似乎不是人间居所。
肥义虽然对上下流派略有知晓,心想不过是一江湖门派而已,怎想到竟有如此规模和气势,而且离邯郸又如此之近,不免觉得自己孤陋寡闻,心中对这上下流除了充满好奇之外,还有些担心不安。正在思虑之时,听见李兑对一人说道
“此乃赵相肥大人,今有要事求见灵均子,还望道长通报引见!”
“君王也好,将相也罢,只要进了山门,就一视同仁!要见灵均圣人恐怕不容易!”那道长故作刁难道。
“肥大人乃白狄族肥国之后,与灵均真人有旧,今日前来一为国事,二为和真人叙旧,还望道长通融!”
那人一听是灵均子同族故交,也不敢再推诿,于是说道
“好吧!看在你我昔日同门的份上,我这就去通报,你等在此稍候!”
肥义乘身边无人之时对李兑问道
“这上下流派有多少门人教众?竟修得如此精致宏大,为何从来不曾听你说过?”
“我也不知道,原来不曾有如此气势,不知道何故仅仅两三年间发展如此迅速?”李兑小声道,他自己也有些惊讶,正想见机问个明白,忽见他昔日的副堂主从一旁走过,于是压着嗓门叫道
“夏堂主,我是李兑!”
夏堂主名叫夏稞,如今已是奔骑堂正堂主了,他见李兑叫他,于是走过来问道
“堂主怎会在此?”夏稞仍以旧称称呼李兑。
“有要事来此求见灵均真人!”李兑答完话语一转问道
“我才离开几年,何故变化如此之大?”
“一如既往!琳琅和骐骥二位门主相互争胜,二门不断做大,相互争功,因此有了今日的局面!”
“上下真人和灵均子皆不过问吗?”
“老真人不知何处仙游去了,我已多少年未见了!灵均真人好似从不计较,不知何故!”
“哦?原来如此,多谢堂主赐教!如今怕是做了正堂主了吧?”
“嘿嘿!自堂主离开之后,我就是正堂主了!”夏稞笑着答道。
正在说话间,那道人来了,对李兑等人说道
“你们两个跟我来吧!”
李兑一听,心中暗喜,心想这“同族之说”果然有效,遂和肥义跟在那道人后面上了一处台阶。
二人跟在后面又进了一处山洞,拐了几个弯后,前面出现了亮光,肥义看见山洞边的一处岩石上建了一处房子,岩石向外伸出了山洞,房子就悬在半空之中,四面皆是悬崖峭壁,险峻之极。
李兑见了灵均子拜道
“李兑同赵国相邦肥义拜见灵均真人!”
肥义仔细看这灵均真人,一身道士打扮,脸上却是不怒自威,尽管上了年纪,却仍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仪和霸气透显出来,不由得暗暗吃惊。
“大人政事繁忙,又临新丧,何以得空驾临敝处?”灵均子对肥义道。
肥义但见那道人一瞥之下好似一道冷光直射而来,令人不寒而栗,又听他道出赵君刚刚亡故之事,更是惊讶不已,暗自定了定心神回答道
“赵君新亡,危机突至,肥义乃为托孤之臣,如今计穷谋尽,无路可走,因此由李兑引见来求拜真人,望真人救赵于危难之间,就百姓于水火战乱之中!”
“救赵即救赵,不必迁言百姓!放眼当今天下,人人争权夺势,诸子百贤讲圣言而求君恩,君侯将相借安民而图霸业,‘百姓之言’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灵均子款款说道。
肥义听这道人一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