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邯郸城的滏阳街上坐落着邯郸城两家最大的妓院,一家叫兰香园,一家叫金凤阁,紧紧挨在一起。兰香园中园林暖阁精雅别致,花鸟美人相间其中,使人觉得妙趣横生,流连忘返。金凤阁与兰香园不同,奢华大气,金碧辉煌,处处透露出铜臭味和靡靡之音。这两家妓院风格迥异,按道理来说适应了不同客人的喜好,但实际上他们却是明争暗斗,互相诋毁。
旧事的妓院,要寻找漂亮的姑娘进窑子,除了花钱购买贫女和奴隶之外,免不了做些逼良为娼,伤天害理的损事。两家妓院时间斗得长了,接待的多是达官贵人,又都不干不净,自然免不了相互寻找靠山。赵国向来存在胡汉之争,兰香园的主人赵彪靠上汉臣吴广的儿子吴争之后,金凤阁的主人孙玉则以胡人大臣狄猛为靠山。如此一来,更加加剧了两个妓院之间的竞争和矛盾,两个妓院主人各自使出浑身解数争夺生意,相互间拆台的事也越来越多。
原本金凤阁以“胡姬”渐渐占了上风,但兰香园推出“雏妓”之后,声名又盖过了金凤阁,大批嫖客趋之若鹜。金凤阁主孙玉正在郁闷之际,突然受到了一封匿名锦书,上面列举了兰香园坑害女童的一应事实。
孙玉大喜,立即找来了狄猛商议。狄猛乃是胡人世族之后,正是邯郸城中当职的巡逻武官,于是立即带人冲进了兰香园,一边拿人,一边搜集证据。
锦书之中所举兰香园罪恶件件属实,证据确凿。赵彪被对手拿住了把柄,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找来吴争商量。吴争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他的父亲吴广是赵国大夫,手握实权,在朝中很有分量。
“看你吓成这样,真没出息!”吴争对赵彪蔑视道。
“都是小人大意,公子要是不救我,我死定了!”赵彪惶恐道。
“那狄猛虽然拿了人,此事还未上报都尉府,还有转机,你也不必怕成这样!”吴争身边的谋士西门聪说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报的信,等我捉住了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赵彪一听还有转机,稍稍喘了一口气。
“少在我面前逞能!你要有本事也去拿住他孙玉的把柄,不就行了!”吴争道。
“公子英明!如果能拿住金凤阁的把柄,自然无事!”西门聪拍马屁道。
“哦?此话当真?那金凤阁这些年也没少干缺德的勾当!”赵彪道。
“那狄猛贪财,如今虽拿了人,却不上报,无非是问你索要钱财!你若是也拿了他们的短处,自然两方都相安无事!”西门聪道。
“小人破些钱财倒不要紧,只怕他狮子大开口,要了兰香园的全部家当,如此可就断了公子的财路了!”赵彪道。
“废话少说!你仔细想想,这些年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勾当?可能拿住一二痛处?”吴争道。
“勾当自然干了不少,不过都是暗地里的,如今要拿到明面上来,怕是要些时日!”赵彪道。
“废物!”吴争一听,对着赵彪踹了一脚,怒道
“既然没有证据,那你还说个屁啊!”
赵彪滚在一边不敢多嘴,西门聪见状道
“公子息怒,如今之事,小人倒有些计较!”西门聪说完后低身俯耳在吴争耳边说了几句。
“此话当真?”吴争惊讶道。
“要是有假,那这些胡姬从何而来?”西门聪道。
“好!我明日就去会会狄猛,看他还有何话说!”吴争信心十足道。
“公子┄┄公子有办法了?”赵彪爬起来陪笑道。
“算你命好,遇上本公子了!”吴争说罢起身欲走。
“明日送五百金到公子府上!”西门聪随后道。
“一定,一定!小人知道了!”赵彪脸上陪笑,心中却在大骂。
第二日晌午,吴争让西门聪去请狄猛,狄猛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