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上的一张张药方子,让人一眼可见这才是重中之中。
与往常一样,齐景年走到黑板的近处。可一等目光再次接触到黑板中间的那几张药方子,任他脸皮再厚也红了脸。
他总觉得他关世叔其实早就料到他和关关的洞房花烛夜会提前到来,早料到他不一定能熬到完婚那一晚。
所以关世叔这才一直从叶老(叶平远)那儿,从胡老那儿,从保健医生那儿,甚至从那些妇科圣手那里也收刮了不少据说后遗症最轻的避孕方子,还特意挑出其中几份避孕方子钉在黑板上。
要说他关世叔是为他自己找的,谁信?就连小黑都不信。这么些年来,谁不盼着关世婶能再有喜讯传出,避个哪门子的孕啊。
缓缓吐了口气,齐景年伸手取下其中一张药方子,再次对了下纸上所写的几种药材名称和含量,又看了看最下面附上的一行小红字。
确定无误是他关世叔的笔迹,他这才拿着单子还是走到药橱前面用镇纸压住药方子,开始拿药称拉抽屉抓药。
泡在水葫芦葫底儿的关平安一遍又一遍地运行着心法,完成一个大周天,感觉到身上难言的酸痛终于缓解之后,她就停了下来。
这精神一好,她也有了好心情关心关心某一位据说被她抓了一道道血印子,又被她扔在草地至今未到的人。
身为小葫芦的主人,关平安通过念力很快就“找”着了某人,也“看”到某人正在端着药罐子往一个碗里倒热气腾腾的药汁儿。
心念之间,她再往前院的药房这么一“瞅”,“见”黑板上空了一块,很快的,她也“发现”了还在柜台上压着的那张还未药方子。
这个笨蛋,也不怕时间长了就忘了恢复原状。暗暗啐了他一口,关平安就开始掌控起念力帮他先扫尾巴。
她先是将药方子重新“订回”到黑板上它原来的位置,然后接着将其中几个抽屉内的药材给减少的减少,给添多的添多,心虚到务必让她爹看不出来。
这一通忙碌下来,刚刚正恢复的精力因就这么“指使”着几个抽屉进进出出的,又从竹屋仓库的地下室调进调出部分药材,关平安又一下子蔫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