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金山书院的山门，姜洋就看到李慢慢在一处山坡上放牛，夫子在旁边喝茶。

倒是很惬意……

这头黄牛有点眼熟，但不是之前昊天界书院后山里的那头老黄牛，牛角是金黄色，额面还有一些白色的毛。

细看才发觉这是一头妖兽，已经有天妖境的修为，只是不知修行，无法化形罢了。

“这头牛妖哪来的？”姜洋闪身到夫子边上询问道。

“哼！哪来的你别管。”夫子没好气地回道。

姜洋郁闷了一下，转头疑惑地看向李慢慢，他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老头子。

李慢慢微笑地解释道：“老师上次回昊天界教诲十三弟时，发现那头老黄牛老死了，有些难过，前些天才到西牛贺洲找来这头牛妖代替。”

姜洋听了，有点尴尬地挠了下鼻尖。

他看不上昊天界后山的那几头牲畜，只顾着人，所以不仅老黄牛老死，君陌的那只大白鹅、唐小棠的小白狼也同样老死了。

那只老黄牛陪伴过夫子数十年，总归有点感情。

结果老死了，夫子也没看到最后一面，算是一点点遗憾。

他生姜洋的气是应该的。

“嗯，不错，我觉得这头牛妖可以培养成一只厉害的坐骑。”姜洋说完，直接遁走了。

夫子察觉到姜洋遁走，不爽地转头过去，瞪了一下刚才姜洋所站的位置。

其实，他对生老病死早就看得很开，不舍就是那么一点而已。

那头老黄牛虽然点开了灵智，但是灵智低下而无法修炼，靠外力保持生命总归有限度，也无法做到长生不死。

进入书院后，姜洋又看到了不少灵兽，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了。

这是发了什么疯？

还是流行了什么潮流啊？

岐山大师和观海在喂养两只百年灵鹤，颜瑟也在一处假山水池中养了两只百年的金鲤鱼。

远处的荷塘，君陌也在边上看着池塘中的六只大白鹅，它们似乎也被开了灵智，不然怎么听从君陌的指挥进行游行？

兔儿养兔……

铁匠赶山羊……

唐小棠抱着一只小白狐……

嗯？

王持正在逗弄化了形的灵芝娃娃？

姜洋飞跃来到王持旁边，灵芝娃娃突然闪身到王持背后，然后戒备地探头看姜洋。

“师叔！”王持见姜洋回来，连忙行礼。

姜洋挥手让他免礼，神色惊讶地问道：“这是千年灵芝娃娃？”

“师叔眼力真好。”王持笑着拍了一记马屁。

“不是，我想问你它哪来的？”姜洋没好气地逼问道。

“额，小芝偷我后山药园里的灵药，然后被我发现并逮住，现在养着。”王持解释道，顺手抚摸上灵芝娃娃的小脑后勺，而灵芝娃娃则是一脸受用幸福的神情。

很显然，王持和灵芝娃娃之间的关系处得还不错。

这只千年灵芝娃娃也不过在天妖境中期而已，头上顶着一朵黑红黄三纹的三叶灵芝，标志性很明显，姜洋也是从这点肯定了它的原形。

“你这运道还真是不错啊！还有书院现在怎么流行养灵兽了？”姜洋夸了一下王持，再借机询问了一下书院现在改变的情形。

“这些灵兽都是老师和大师兄在西牛贺洲搜寻回来的，还有一些被放养在后山。”王持当初也想养一只灵兽，只是后来捉到灵芝娃娃，又一番诱惑下成了他的“干儿子”，他才不去养灵兽。

他毕竟心力有限，除了修炼和炼丹之外，还要照看药园培植灵药，现在又培养灵芝娃娃已经足够让他忙活了。

“原来是夫子带起的风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