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处于高潮，风起云涌，一瞬超神；也有可能处于低谷，颓废失意，怀疑自己。

这样的可能，影响了个人能力的发挥。

而个人的战斗力也是如此，有着相应的波动。

但和常人不同的是，别人的战斗力可能有着起伏，但艾伦的状态却一直处于巅峰。

不是绝对的巅峰，而是相对的巅峰。

他的战斗力可能会因为体力消耗、精神衰颓而变化，但一定是当下情况下的巅峰。

甚至于，在某些精神意志勃发、信念心神璀璨的时刻，他的巅峰会远比想象的要强大。

脸色不变，心中低笑。

第三秒，恐怖的精神意志在空中勃发到极点之后，蓦然突破空间的枷锁，遁入虚空。

艾伦身外的空间好似风起云涌的湖面，泛起剧烈的波纹。

在这一刻，无形无质，在往常几乎无法被影响的空间好似一张单薄的纸张，被强横的力量随意揉搓，变成了别人想象中的模样。

因为艾伦身体周围空间剧烈波动，此时此刻，声音已经失去了传播的意义，没有了依托的媒介。

艾伦只能凭借感知，在心湖中映照出周围的景象。

身体数丈之外，空间宛如画卷一般来回拉扯，一会儿近，一会儿远。

在之前艾伦力量失控中面前保留下来，没有受损太重的建筑，在这样好似空间错位一般的混乱中轰然倒塌，徒留一地废墟。

空间在此刻错乱，时空在此刻混淆。

一时之间，艾伦也有了些恍惚的错觉。

下一刻，空间开始剧烈的颤抖，宛如急速运转的机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声。

咔嚓，咔嚓……

第四秒，好似空间的承受能力终于到达了极限，细微的但却清脆无比的声音在艾伦的心灵中响起，将平静无波的心湖也惊起了意思波澜。

忽近忽远，不断变换的空间宠护终于禁不住这般的拉扯，破裂开来。

空中蓦然蔓延出一道黑色的细线，微弱的很，渺小的很，但也恐怖的很。

旁的不说，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了这一道空间裂缝，要么是手脚消失，要么是人消失。

甚至于，这裂缝如果横扫过哪个不上心的家伙腰间，腰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黑色的空间裂缝出现之后，迅速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如蛛网般密密麻麻的纹路在空中烙印。

空间变得支离破碎，好似已经碎裂的仍然勉强连接在一起的玻璃一般，摇摇欲坠，却维护着最后的体面。

此时此刻，艾伦的感知都已经在混乱到极点的空间错乱之中迷离，丢失了最基础的方向感。

精神意志也因为之前的爆发而变得虚弱不已，再不复那种极尽巅峰的璀璨姿态。

但是，艾伦的心灵此刻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平静的心湖波澜不生，如同世上最美的宝石一般泛着莹莹的光泽，万物不入眼眸，却在心湖之中分毫毕现。

虽然，此时此刻艾伦的精神意志真的如同日落西山，大潮退水，跌落到了最底端，身体也如同油尽灯枯、风中残烛，濒临不可逆转的危险红线。

但是艾伦心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于，他原本平静安稳如神像的脸庞上，出现了一抹笑意。

他的嘴角蓦然翘起，空灵清明的心湖映照出周身的一切，一般无二。

“破。”

心中的声音蓦然响彻，并没有出口，但不知为何，物质界似乎也与之共鸣，发出与心中同样的声音。

第五秒，原本就已经宛如勉强粘合在一起的镜面般碎裂的空间轰然破碎。

黑黝黝的虚空豁然出现在艾伦的身前，混蒙一片，散发着恐怖的波动。

虽然此时精神衰颓到了极点，但艾伦还是强